她曾經一度以為惡鬼就是長著週六福的這一張臉的。

“看著他。”齊小婉聲音冷硬,“你好好的看看他,他不是什麼惡鬼,但如今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能夠任由你任由我處置的階下囚,他心思惡毒,比鬼還要可怕,你看著他,你要把曾經他加註在你自己身上的那些痛苦,都盡數還給他,知道嗎?”

白清淺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那個瓷瓶子,貝齒輕輕的咬著紅唇,圓圓的小臉上面充滿了堅定之色,她狠狠的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扭過頭,強迫自己看著這個人,學著齊小婉的模樣蹲在了週六福的身邊,手中捏著瓷瓶子的動作卻越發的堅定起來。

白清淺將瓷瓶遞到了週六福的嘴邊,想要強硬的灌下去。

週六福自然不可能任由她就這麼將一瓶不知名的藥水灌進自己的嘴巴里面,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你們想要幹什麼?救命,救命,外面的那些混蛋,難道你們就任由這兩個女人加害我嗎?我現在可還沒有要去刑罰場,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老子看你們怎麼和縣太老爺交代!”

外面的獄卒自然聽到了他的叫喊聲,可是一個個的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有閒心調侃道:“喲呵,你們看看,這混蛋玩意兒竟然還敢威脅我們的,他是現在沒有要去刑罰場,那不是律法規定嗎?要是現在律法改了,老子第一個就去找那邊的兄弟們,學學怎麼砍頭,把這混蛋玩意兒的頭給砍下來。”

他們在牢獄之中自然是聽過周師婆家裡面的那些骯髒事情的,那麼多的人命啊,最後都敗在了這母子兩個的手上,這樣都不該死,還有什麼才該死的呢。

獄卒們,撥著花生米,沒有去管他。

這種人,死了才好。

但是白清淺手中的瓷瓶子差點卻被給撞掉了。

齊小婉眯著眼睛內力順著手掌輕輕地住進了手中的樹枝裡面,隨後在週六福的幾個穴道上面輕輕地點了一下,週六福頓時就僵硬的躺在那裡,連手指頭也動不了了,只剩下嘴裡面還在嚷嚷:“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放開老子,趕緊放開我……”

他看著齊小婉的那一張臉,明明長得最是對他的胃口,可如今他的心裡面,卻生出了無盡的恐懼,害怕。

他的牙齒都在“咯咯”的上下碰撞著,不停的打著寒噤,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想到了自己當初對待白清淺的時候,對方也是這麼哀求著自己的,可如今他終於硬生生的體會到了這種滋味。

齊小婉衝著他笑了笑,眼中卻帶著無盡的冷漠:“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了,已經晚了!”

最後,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就像是魔鬼給週六福敲的警鐘一樣,齊小婉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

“淺淺,灌進去!”

白清淺臉皮漲得通紅:“好!”

她手指骨都在泛著白色,卻仍舊堅定的拿著那瓷瓶子,將裡面的藥水全部都倒進了週六福的嘴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