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苦著臉扶著戚墨回了白家。

看到她一個人去,兩個人回,白家夫婦都懵了。

白巖小心問道:“齊,齊姑娘,不知道這位是?”

不是去抓人了嗎?

這人,也不是週六福啊。

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雖然戚墨那一張白淨的臉此刻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但是和週六福一點兒像的地方也沒有啊。

齊小婉扶著她坐下,衝來家夫婦二人道歉:“白老爺,白夫人,很抱歉,週六福跑了,這位原本打算幫我去捉週六福,不過周師婆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影響了戚先生,導致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我只好將他暫時給帶回來。”

“原來是這樣。”白巖連忙招呼下人打來了一盆水,“先生洗把臉吧,我現在就讓人去請個大夫。”

“不用了!”齊小婉連忙阻止他,“戚先生過一會兒就會好,不用去請大夫,而且白先生應該心裡也明白,在周師婆那裡受的傷,去請大夫,是沒有任何用的。”

大夫可不會風水玄學。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白家夫婦二人憂心忡忡,牙關緊咬著,神情還有些恍惚。

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盤旋在所有人的心頭。

週六福就像是潛伏在暗中的一條毒蛇,隨時都能夠在反咬他們一口。

齊小婉坐在旁邊椅子上,沉思道:“為今之計,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白巖問:“什麼辦法?”

齊小婉:“請君入甕!”

夜色深厚。

齊小婉終究沒有在白家留宿,而是匆匆趕回了齊家村。

白家有馬,便借給了他們兩匹,齊小婉和戚墨一路狂奔,齊家村便近在眼前。

“籲——”戚墨一拉韁繩,翻身下馬。

齊小婉也跟著扯緊韁繩。

齊家村就在距離他們不過半里地的地方,這會兒就得下馬走了,否則會驚醒村子裡面的人。

雖然齊小婉不是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這麼晚回來,必定會惹得人的閒言碎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月色下,兩人不急不緩的走著。

戚墨看著女孩兒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你竟然會騎馬。”

馬不便宜,一般的人家都不會買這種東西,他們寧願買一輛牛車,所以會騎馬的人也不多。

至少,齊小婉不應該會騎馬。

齊小婉不知道他懷疑自己,隨口扯了個理由:“以前父親曾去服過兵役,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匹馬,就跟著父親學了學。”

這倒是真事兒,原本的齊小婉也確實會騎馬,不過她的騎術並不精湛,僅限於能夠扯著韁繩,讓馬兒走兩步。

戚墨回憶著斥候呈上來的情報,似乎是有這麼一出。

可他仍舊覺得不對勁。

這麼熟稔的騎馬技術,可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

而且那匹馬不是早就被賣了嗎?

“到了。”齊小婉淡淡開口,轉移了話題,“戚先生再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