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大概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源頭,會偏幫哪一方就說不準了。”

“你什麼意思?”娥皇對此似懂非懂,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古尋抬手一擺,“別什麼事都問!”

“在陰陽家混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認為自己什麼都能知道嗎?”

娥皇陷入了沉默,終於算是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但在沉默過後她還是回了一句:

“有些事我確實不該知道,但月神大人肯定不會害你!”

她和女英跟著月神很多年了,屬於絕對堅定的月神黨人,忠誠度跟星魂手底下的大少司命那種臨時工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說完,娥皇拉著女英就要離開自己的寢殿。

古尋對此並不在意,只是懶散的提醒道,“記住,別向任何人說起我,包括月神!”

“放心,答應的事我不會反悔的!”娥皇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

嶺南,五嶺要道,韓信大營。

這幾個月來,鍾離昧還就真的一直在幫韓信練兵。

主要是確實沒啥事可幹,現在正過冬,也不是返回中原的好時節。

嶺南的冬天雖說也不怎麼好過,但鍾離昧覺得比北邊多少強點。

要知道鍾離昧在受到古尋賞識而得到拔擢前,已經是帝國軍中的一名中層軍官。

他並非黔首出身,但也算不得大戶子弟,只能說吃喝不愁,能夠年紀輕輕爬到這個位置,靠的便是自己一身的能耐。

但能耐並不能被軍隊直觀接受,真正讓他上位的還是軍功。

鍾離昧參與過的大規模戰爭不知凡幾,其中不乏在北地和狼族作戰。

狼族侵擾中原往往發生在入冬前夕,而即使只是臨近冬日,北地的氣候就已經讓士兵極為難熬,更遑論之後的寒冬。

鍾離昧當年也是沒少挨凍。

相較於嶺南這邊的複合式折磨,他還是覺得北邊那種純粹而又直接的冷更難接受——至少在嶺南不用擔心尿個尿直接凍上!

任囂趙佗那邊全線開戰後,鍾離昧還盼著能不能揀點殘羹剩飯嚐嚐味兒。

結果那倆人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將南越蠶食了個乾乾淨淨,他連口湯都嘗不上。

只有本地的一些越人部落因為戰爭重啟的緣故有所騷動,但都被輕鬆鎮壓了。

鍾離昧也沒辦法把那些基本手無寸鐵的部落土民當作真正的敵人,根本下不了死手,只是彈壓下去後加強了監管。

是日,忙活完了練兵的事,無聊的鐘離昧找上韓信去喝酒。

韓信雖然不好飲酒,但同樣沒什麼事幹,也就沒拒絕。

兩人躲在營帳裡喝著溫熱的小酒,吃著小菜,順便閒聊局勢。

“任囂趙佗的攻勢放緩了啊。”鍾離昧小酌一口後,意有所指的說道。

韓信一臉面癱相,淡淡回道,“正常,越往西打,駱越能夠支援的力量就越強,阻力會變大。”

“更何況他們倆又不著急結束嶺南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