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劍士,確實是一個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名號,”韓信很配合的點點頭,吹捧道,

“曾被七國判處重刑,卻沒有一座牢籠困得住你。”

“挑戰天下強敵,令兩百名開外的巨闕短短數年躍升至第十二位。”

“勝七,確實是個響噹噹的名字。”聽到這話的勝七眼神一縮,轉了個向,不再直面韓信,目光中閃過回憶,隨即語氣低沉的回了一句,

“那不是我的名字。”韓信點點頭,

“確實,在農家你還有另一個名字。”

“我只有一個名字!”勝七聞言冷冷的強調道。勝七從來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韓信眉頭一抖,聳了聳肩,

“你說的對,你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還沒找回來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你要找回的是魁隗堂主的名字,還是農家棄徒的名字?”

“你到底要說什麼!?”勝七的聲音夾雜著隱含的怒意,韓信要是再不說重點,他估計就要動手了。

韓信抿嘴一笑,說起了正題,

“在你為自己正名前,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我想你得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勝七眉頭皺起,反問道。

“你欠朱家的那一條命。”韓信淡淡的回答道。

“朱家得到熒惑之石,俠魁之位看似已經唾手可得,但農家大半的力量都已經被田虎收攏在手上,朱家其實落入了劣勢。”

“他們現在正在趕往炎帝六賢冢,我想應該告訴你這一點。”說完,韓信直接就轉身離開了,沒有和勝七再多說一句。

勝七也沒有繼續追問韓信的意思,放任他離開後,自己很快也離開了這裡。

按照韓信話裡的意思,朱家現在貌似佔了先機,實際上已經危機四伏,落入險境,急需額外的助力。

老實說,在勝七看來,朱家這邊整體實力雖然稍弱,但是就田虎那個腦子,肯定算計不過朱家的。

這場俠魁之爭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話,朱家應該是穩贏的。哪怕算上場外因素干擾,最多也就是不順利,不至於把自己弄得身處險境,性命堪憂的地步。

但是……他看不透韓信,看不透這個自稱無名小卒的神秘人,也不敢小覷對方傳遞的訊息。

更重要的是,如果俠魁之位真的即將落幕,那他就必須過去一趟,即使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大澤山,四季鎮外。朱家、曲殤、劉季,以及司徒萬里四人在眾多農家弟子的簇擁與護送下,正朝著四季鎮趕去。

雖然通往炎帝六賢冢的路只有一條,但也只是最後一段路而已。在那之前,能選的路線還是有不少的,從四季鎮走正是其中一條。

看著四季鎮依稀可見的輪廓,矮胖的朱家頂著‘喜’面,笑呵呵的摸著手邊裝著熒惑之石的盒子說道:“嘿嘿,總算快到了。”

“為了這個東西,可真是沒少折騰啊!”司徒萬里也帶著喜色說道,

“過程很辛苦,結果很完美。”

“只要穿過四季鎮,就離炎帝六賢冢不遠了,將東西交給六大長老後,這俠魁的位置就是朱堂主你的了。”朱家不知什麼時候又切換到了‘哀’面,唉聲嘆氣的應了一句,

“唉……但願如此吧。”劉季見狀笑嘻嘻的問道,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大哥怎麼一臉愁容啊?”

“唉……”朱家又是一聲長嘆,手指在盒子上輕輕點動,愁聲回道,

“老弟啊,我現在看似是佔盡了先機,但田虎那邊還是很令人擔心啊。”

“早先有兄弟傳來訊息,田虎拿下了墨家的高漸離和大鐵錘。”

“啊?”劉季聞言一愣,

“田虎腦子有病嗎?這個時候還去對付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