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良這段聽起來莫明高深的話語,高漸離沒有任何表態,他只想阻止情況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張良先生,這是墨家,和逆流沙之間的恩怨,還請你置身事外,不要插手。”

張良聞聲扭頭看了過來,和煦一笑,輕聲回應道:

“我可不是來看人打架的。”

“況且,以墨家如今的狀況來看,即使敵人只有衛莊兄一個,恐怕也難言勝算。”

大鐵錘一揮手喝道,“那又怎樣!”

“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我們也能拉著他同歸於盡!”

對於大鐵錘的‘豪言’,衛莊的反應只有一聲冷哼……也可能是冷笑,至於具體什麼意思,可以自行體會。

見到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張良急忙抬手一按,發話道:

“諸位,請聽我一言!”

“聽我一言!”

高漸離眉頭一皺,反問道,“張良先生想說什麼?”

“呵!”張良環顧左右,然後說道,“諸位,時至今日,我覺得你們應該能夠明白一件事了。”

“什麼事?”脾氣最急的大鐵錘搶先追問道。

張良看著墨家的人,緩緩回答道,“墨家和逆流沙……或者更準確的說,墨家和流沙之間,並非是完全敵對的存在。”

“墨家有墨家的抱負,流沙也有流沙的想法,雙方的最終目的或許存在一定的分歧,但我想絕不至於到了完全背道而馳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兩方放下恩怨,互相合作,才是更好的選擇。”

這話一出,墨家一方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錯愕。

嘴永遠比腦子快的大鐵錘更是大手一揮,言詞決絕的回絕道:

“這絕無可能!”

這一次,他的話倒是得到了同伴的認可。

高漸離直接肅聲一口拒絕:

“流沙聽命於帝國,是嬴政的走狗,更何況墨家和流沙之間還有一筆血賬沒有算清!”

“我們墨家,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流沙合作!”

前段時間墨家的總部才被衛莊親自攻破,機關城淪陷毀滅不說,鉅子燕丹也葬身其中,這就已經幾乎是不可調和的血海深仇了。

更不要說,多年之前的荊軻之死了。

燕丹的死,或許主要責任還能算在陰陽家身上,但荊軻和秦舞陽,卻是實打實死在古尋手下的。

這筆帳,無論如何也不能善了。

對於墨家眾人的反應,衛莊又是一聲冷笑,不過這次他說話了:

“呵!”

“你們不用那麼激動,古尋也不會和墨家合作的……確切的說,是沒必要。”

張良這時也笑著解釋道:

“墨家的朋友不要誤會,我所說的‘流沙’,主要指的是我和衛莊兄兩個人而已。”

說話不過腦子的大鐵錘聞言頓時迷湖了,大聲滴咕道:

“你們倆……這算哪門子流沙?”

張良揚眉反問道,“我和衛莊兄都是流沙的創始成員,我們兩個怎麼就不能代表流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