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透著點兒不滿和委屈,有些忐忑。

戴炳成也就笑笑:“你多心了。第一次請假出基地總得有人跟著,這個是制度。不過就是走走形式而已。像你這麼連嚇帶蒙地把人給攆回來的,倒是頭一回。”

李真弄不清楚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自己表現出來的態度顯然也讓戴局長比較滿意。實際上他摸清了對方的心思——戴局長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像從前那樣懵懵懂懂、心直口快,這樣他才會安心。

這大概是人之常情——一個單純善良的A級能力者總比一個心思過多的A級能力者要好很多。從前的李真是這樣,但眼下麼……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之前那種倔強的態度:“那……是我錯了。”

戴炳成搖搖頭:“以後有問題就找我來談,別在心裡瞎想。咱們局啊,這一次……”

他嘆了口氣:“行了。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給你交個底。吳永軍算是能入應公眼的人,可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這次算是他自己不爭氣。應公不會因為這個為難你。到時候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是你得注意態度——跟我這麼說話倒無所謂,我知道你小子是個什麼性格。在應公面前,你得收斂一下。平陽侯這個爵位傳了將近四百年,應家這一支一直興盛到現在。不僅僅是遼吉總督這麼簡單的。”

李真嗯了一聲。

“所以麻煩的不是這個事情,而是關於應決然。”

李真臉色微微一變:“應兄?他怎麼了?”

戴炳成看了他一眼:“上次你跟我說,是你和類種發生了共鳴,所以才能用自己的血救活三個人?”

李真點頭:“是。但是也僅限於剛剛死亡的人,而且類種必須得在我身邊。時間拖得太久,我無能為力。”

“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這個……我不知道。我第一次那麼幹。”李真想了想。“當時是覺得既然我自己有自愈能力,也許我的血也能幫人重新活過來。我是O型血,我覺得輸給誰都沒問題。”

“那麼這也不怪你。”戴炳成輕嘆道,“那天應少尉醒過來,失憶了。這麼一說應該是因為他死去的時間比雁翎和杜啟溪要久的緣故。回來之後他就在應家棋盤山的別院休養,但是最近幾天又出狀況了。他現在變得比較……暴躁易怒。”

戴炳成瞥了李真一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李真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所以……”

“所以我帶你去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有別的什麼辦法。應公也想見見你——畢竟是你救了他兒子的命。不過出了吳永軍這碼子事兒。他心情肯定不會好。到時候你注意點,脾氣別那麼倔。”

李真點點頭,微微皺起眉。戴炳成只當是他在擔心如何在總督面前應對,實際上李真想的倒是別的事情。

自己的血也許可以救人,倒不單純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還有從蚩尤那裡得來的些許記憶。那些記憶異常模糊,說是記憶倒不是說是某種預感——真切到足以讓人相信的預感。

應決然變得“暴躁易怒”。實際上……是發生了和自己類似的變化吧。

那種變化……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長久地壓制下去,更何況應決然——從前他無非是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強些的C級能力者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還是一個,普通人。

車子已經出了城,道路上車輛變得稀疏起來,兩側出現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延綿丘陵。李真挪了挪身子,又低聲說道:“我……應該也是沒什麼辦法的。那時候我只是把死馬當活馬醫。”

戴炳成理解地點點頭:“這點我們都清楚,沒人會為難你。如果應公問起你一些有關類種的事情,你也都可以說。”

李真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那麼,我怎麼稱呼他?”

戴炳成讚許地笑笑:“算你有心。你就叫他應公——他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之後他再讓你怎麼叫,你隨著他說的叫。他那人還算是好相處,但是別叫他侯爺。他不喜歡聽那個。”

李真認真記下了。然後心裡生出些莫名的忐忑。好相處?似乎不見得……

連一個稱呼都要喜歡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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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之前章節名發成了第十八章。但是VIP章節,章節名是沒法兒修改的,我看見你們的自動訂閱還沒來得及訂,就解禁然後改成十七章了……

但是改完之後發現有一位書友訂閱了……我只好說聲抱歉了……

不知道你們其他人會不會有同樣的損失,有的話在書評區說一下,我以後好多發點免費的字數補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