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一直是個熱心腸的人,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鄰居也飽受匪患的騷擾,他十分的痛心。

雖然鄰居幾個州不會如同魏州一般官匪勾結嚴重到連刺史司馬都被迫淪陷,但是下層縣令縣尉等官員還是又不少都與土匪有所勾結,土匪所搶奪的銀錢也大都落到了他們的手中,而這些錢則是化為了縣令和縣尉的敲門磚藉著被往上送。

將這些縣令和縣尉抓住了必然會讓得他們招供從而供出朝中貪汙之人。

再不濟能搞一搞刺史,若是能搞得更好了,那或許金鑾殿上的大臣也得換上幾個。

就這樣,一條完美的產業鏈便誕生了。

剿匪不是目的,懲治貪官汙吏才是目的。

如今楚國的外患已經不復存在,那就只能解決一下內憂了。

許青的剿匪那就是一個很好解決內憂的方式。

首先向周邊釋放的就是一個假訊號,我們是來剿匪的,我們不是來當御史揪貪官的,所以你們不用防著我們,但是我們剿匪的過程中若是發現哪個官員跟土匪有所勾結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就是個赤裸裸的陽謀。

你不讓我們過去剿匪,那你們心裡肯定有鬼!

這個匪我們必須剿!

至於搜出來的這些證據……

諸位刺史大人、司馬大人、縣令大人,你們也不希望這些文書會落在陛下手裡吧?

那你們可要好好的治理轄區,善待百姓,順便給我們魏州捐點款,要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來什麼。

許青的這一套操作各地的官員皆是瑟瑟發抖。

不過許青也沒有做的太過分,只是象徵性的剿了附近三個州的土匪,順便接受了這些官員善意的募捐而已,並沒有做的太過分。

過猶不及的道理許青還是懂的。

此番募捐不是目的,目的是在各州的貪官汙吏心中敲響一個警鐘,千萬不要做的太過分了,要不然的話我們不介意去你的轄區之內剿個匪。

水至清則無魚,有時候威懾要比趕盡殺絕更有效。

當魏州重新積蓄起龐大的資產之後,行宮和府邸終於是可以繼續修建了。

三個州收繳出來的錢才勉強抵得上魏州一個州,這屆的貪官真不給力。

當然了,許青這一番操作是免不了讓李洵抄作業的,不過說到底反正都是一家人,抄也就抄了。

而行宮開始重新動工最滿意的就是太上皇了,可算是有地方住了。

如今洽談完畢之後,水泥也終於是買了出去,不僅是水泥,還有香皂、花露水、柔紙和宣紙這種已經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大多數人生活必需品的東西也是跟周國談好了價格,已經在一車一車的往周國運了。

這些只有楚國能造的東西乃是暴利,完全都是由楚國壟斷經營,雖然許青看在李明月的份上給了周國很大程度上的優惠,但是許青還是大有的賺。

而李洵自然也是知道楚國國商院所出產的東西有多麼的掙錢,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命令周國朝廷的能工巧匠一刻不停地研究和仿造。

到是花露水、白砂糖和大白兔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他們已經可以造出來了,雖然質量上跟國商院還是有較大的差別,但是總算是邁出了最艱難的一步。

可是柔紙、宣紙、香皂、竹葉青對於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階產品的東西他們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最可憐的還是香皂,其他的倒是還好,雖然造不出來但是研究方向不差,還知道找對了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