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半月時限一到,若是交不出兇手便是楚國理虧。

到時候說不得便是兵戎相見的場面了。

楚國去歲剛剛遭遇了十數次天災,如今可經不起戰事啊!

但是三司主官坐在刑部看完這些卷宗之後卻是犯了難。

副使是被活活掐死的,而周圍並沒有多餘的痕跡,甚至於打鬥掙扎的痕跡都沒有,連門窗都是緊閉的,窗外的滿是溼泥的花壇都沒有丁點踩踏痕跡。

這很不應該,因為副使死在房子正中,屍體並沒有搬運拖拽的痕跡,沒有被移過位。

這表明刺客除了從正門進來之外,別無他法。

問題來了,周國副使是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刺客從正門進來,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都沒有反應過來的?

是眼瞎嗎?

這真是奇哉怪也!

透過現有證據分析不出兇手就應該分析副使死了誰是最大得利者了。

副使遇刺身亡,而且副使還是周國世家之一的楊家嫡子。

獲利最大的?

這誰能獲利啊?

總不能是為了找個戰爭藉口讓自己人把世家嫡子弄死了吧?

得不償失啊!

庶出的六皇子難道不比副使好欺負多了嗎?

代價也相對小啊。

還是說有人與楚國有血海深仇,刺殺了副使,讓得周國攻打楚國?

這一刻,三司主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京兆府尹帶著蘇濟源走了進來,拱手道:“三位大人可有收穫?”

刑部尚書搖了搖頭道:“證據太少暫無定論,石大人可有收穫啊?”

京兆府尹搖頭道:“並無收穫,案發現場的痕跡在昨日記錄完卷宗之後,周國那幫人已經清理完畢了,只搜到了些許不痛不癢的證據與使團證詞,蘇大人將之放下吧。”

蘇濟源將手中卷宗放在幾人面前的桌子上。

刑部尚書看著蘇濟源開口道:“這位蘇大人看著有些眼生啊,可是剛剛調任京城?”

蘇濟源拱手道:“下官的確昨日剛剛上任少尹之職。”

御史大夫道:“蘇大人不惑之年便能做到少尹之位,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京兆府尹賠笑道:“說起來這位蘇大人以前乃是京郊之縣的縣令,安定縣伯的岳父。”

京兆府尹剛剛說完,刑部尚書就蹭的一聲站起來:“什麼?!蘇大人是小師弟的岳父?!安定縣令?是了是了,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快快過來請坐。”

小……小師弟?

蘇濟源聽到堂堂六部尚書之一的刑部尚書如此稱呼自家女婿心中頓時一片空白。

自家女婿到底多大本事啊?

就在蘇濟源一臉懵的時候,刑部尚書搶拉著愣住的蘇濟源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我可是六部尚書裡跟小師弟關係最好的,蘇大人既然是小師弟的岳父,那自然也是我的……”

貌似有什麼不對……

御史大夫看著刑部尚書,一臉看好戲的眼神:“小師弟的岳父是你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