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咳嗽了一聲道:“既然是小師弟的岳父那就是我的同僚,咳咳,蘇大人,來來,我們一同研習一下這些使者證詞。”

大理寺卿:“聽君一席話……”

刑部尚書驚訝道:“本官這一句話竟然也能給嚴大人帶來啟發?”

大理寺卿:“如聽一席話……”

刑部尚書:“……”

御史大夫:“我上一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一次。”

刑部尚書看著他們兩人:“難道本官說的不對嗎?蘇大人不是本官的同僚嗎?”

御史大夫:“難道本官說的不對嗎?本官上一次無語不是在上一次嗎?”

一旁默默看著一切的京兆府尹內心:你們都擱這兒,擱這兒呢?

晚上

月黑風高

周國使者住處

一名趙姓使者正伏在案前寫著什麼,就在這時燭影卻忽然搖晃不停,房門被開啟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趙姓使者聽到有人來,連忙抬起頭便是看到了走進來的李洵,頓時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來不及將紙收起來,連忙拿出一本書蓋在紙上,站起身陪著笑道:“正……正使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李洵走到趙姓使者的桌案旁:“本使來看看趙使者,這麼晚了還坐在桌案前做什麼?”

趙姓使者額頭上都是浮現出些許冷汗:“沒……沒什麼,這不是睡不著了,看看書嘛。”

李洵看了趙姓使者一眼:“哦?趙使者如此好學?”

說著,李洵將桌案上的書移開,赫然發現一張紙,李洵將之拿起來,輕聲讀道:“殺害楊舟副使的真兇實為李洵?”

讀到這裡,李洵一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邊將紙對摺撕成碎片用一旁的蠟燭點燃。

“嘀嗒……”

趙姓使者額頭上一滴汗水掉落在地上,頓時開口想要大喊,但是很明顯李洵一直在防備著他,一把伸出手抓住了趙姓使者的脖子,使得趙姓使者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叫喊不出來,最終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原本手中被蠟燭點燃的紙片也隨著李洵的動手被拋到了空中,彷彿火蓮之上掉落的花瓣,飛舞著落到地上,火焰熄滅,變成了一地灰燼。

由於呼吸困難趙姓使者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掙脫李洵的手,但是由於缺氧的緣故,反抗實在太過無力。

李洵一邊掐著趙姓使者的脖子,一邊伸出手拔掉了趙姓使者用來束髮的髮簪,對準了趙姓使者的脖子。

李洵微微用力,那髮簪便是穿進了趙姓使者的脖子,與此同時趙行使者也沒了聲息。

李洵鬆開手,趙姓使者頓時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枚染血的髮簪。

李洵拿起一旁趙行使者的絲帕擦了擦手上血跡隨後仍在趙姓使者的身上,呢喃說道:“最後一個隱患,清除了。”

隨後李洵便是吹熄了燈,走出了房間。

其實李洵並沒有必要清除他,因為即便是他說出來那也是一面之詞,單憑一面之詞根本定不了李洵的罪,甚至李洵身為正使也可以很簡單的定他一個誣告上官之罪。

但是誣告上官之罪並不致死,這一封信流傳出去也終是一個麻煩。

如果只有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但是他還有一個妹妹要保護,容不得一點差錯。

此人留著,始終是一個隱患,而現在的李洵不想留下任何一個隱患。

……

安定伯府

小丫鬟抱著蘇淺換洗的衣服,跟著蘇淺向浴房走去。

蘇淺很喜歡睡覺之前沐浴一番,一般萱兒這小丫鬟也會陪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