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也不知道老闆還會不會回來...”

芽衣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絲裂縫,看了看這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還是有點捨不得他的...”

“別說人了,就算一隻貓養久了,都會有感情是吧...”宮野真守“咕嚕”一聲喝完最後口咖啡,伸手逗了逗小黑貓,“好想成為一隻貓啊,那樣就沒有煩惱了。”

芽衣用宛如關愛智障般的眼神看著他。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愚蠢的生物,常常會說什麼:“像貓那樣多快樂啊!·”,這種想法想真的白痴到家了。

快活就快活唄,誰也沒求你們這些人類那麼蠅營狗苟的呀!

你們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這好比熊孩子玩火,等火燒起來了,就在那喊“熱啊,熱啊”......

太陽逐漸升高,住在這屋子裡的人也都醒了過來,紛紛聚集在這個工作用的房間裡。

芽衣從鍵盤上跳起,伸了個懶腰,無聊地東張西望,看見窗臺上雪女移植的三株蘆薈。

很久沒澆水了,死了一株。另外兩株也是通體枯黃,奄奄一息的模樣像極了房間裡的幾個人。

那個叫渡邊的,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電腦雖然開了,但他完全是處於一種神遊狀態,估計一時半會也進入不了工作狀態。

他的斜對面坐著個無頭騎士。

由於沒有頭,無法從表情分辨出她現在的狀態。但自從那個叫藤原的消失後,她就再也沒有研究過料理這一門手藝了。

從這點看來,她現在的狀態估計不比那個渡邊好。

芽衣也可以理解這一點,畢竟從藤原那傢伙的變態程度上來看,從他迫害伽椰子的行為上來看,這位沒有腦袋的無頭騎士少女說不定早就已經遭到了他的迫害了。

說起來,愛情這種東西,本就是世界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上自天神宙斯,下至蚯蚓、螻蛄,無不為之心神憔悴。

貓也是這樣,一旦春心萌動時,就很容易流露出不羈之情,不行你看每年春天,都會有許多貓貓在晚上大聲地呼喚自己的同伴。那些公貓,會為了一隻母貓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

芽衣理解,並“喵”了一聲,向無頭騎士少女表達安慰。

唉,這城市又多了一個傷心的都市傳說。

不過......沙發上那個生無可戀的少女又是怎麼一回事?

芽衣小小的腦袋裡還有大大的疑惑,為什麼雪女的妹妹,那個叫小真的女孩也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雖然說沒了姐夫確實是一件傷心的事,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芽衣跳到她的胸口上,“喵”了一聲,用冰冰的鼻尖蹭了蹭新島真的下巴。

新島真一直怔怔看著天花板的視線微微收回了一點,被淚水打溼的雙眼看了看小黑貓,又無聲地抬到天花板上去。

唉...這少女沒救了。

芽衣心中做出了冷靜的判斷,失望地跳下來,來到視窗,望著一直在那盤旋的一隻蝴蝶,思考著要不要出去抓住它。

外面的陽光很大,綠色的草皮上有臺水車溜溜地轉來轉去,陽光在車子的頂部閃閃發亮。

某個瞬間,芽衣的小鼻子使勁嗅了嗅。

作為一隻貓妖,她的嗅覺異常靈敏。剛才,她聞到了一股異常魅惑的味道,這種味道她只聞過一次,但卻已經深深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那是一一貓薄荷!

“喵!”

芽衣從視窗上一躍而下,朝著門口衝去。

這一下的動靜把靠窗的宮野真守嚇到了,他疑惑地看著小黑貓衝向門口,然後...身體慢慢變大。

“渡邊!貓...”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