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前的眾人飲酒作樂,屏風後卻又是另一番景緻。

原本誠惶誠恐的中臣鐮足走進來後,神情輕鬆地跪坐在地上,俊美的臉上,絲毫沒有了方才的慌張。

而充風華絕代的女皇,則是盈盈跪倒在他的身邊,雍容威嚴的儀態上,有一絲小小的埋怨。

她看著中臣鐮足,質問道:“為何三個月都不來找朕?是不是在心裡怨恨朕罷了你的官?”

“絕對沒有...”中臣鐮足搖頭否認,遲疑了一下,答道:“畢竟皇上您現在身份尊崇,我怕給您帶來麻煩。”

“麻煩?”女皇平靜的語氣中泛著一絲漣漪,譏諷道:“朕還是皇后那時,又不見你怕給朕帶來麻煩?”

“那不同啊...”

“有什麼不同?”

先前你有丈夫啊...中臣鐮足在心裡嘀咕了句,當然,這話打死都不能說出口的。

“為何不回答朕的問題?”

“皇上...這......”

“先前纏綿時叫人家寶王女,現在有了新歡,就叫人家皇上了麼?”

中臣鐮足苦笑道:“我哪有什麼新歡啊?”

“那位經國夫人不是嗎?”

“那已經被蘇我入鹿搶走了啊。”

女皇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她又問:“蘇我福姬呢?”

“這...有些複雜。”中臣鐮足除了苦笑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屏風圍成的小空間裡寂然無聲,明亮的松油燈映著陰沉月色,半掩的屏風內一片迷幻的緋色,榻上人影綽綽約約。

“大郎,你告訴朕。”女皇看著他,神色漸漸肅然:“那蘇我福姬,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隻是玩玩?”

中臣鐮足思考了一會,答道:“父親的命令罷了。”

“那就好。”女皇展顏一笑,她微微眯著眸子,慵懶地舒展了一下柔軟的身子,笑著問:“接下來,你準備好受罰了嗎?”

她的身段極好,本就是位可以顛倒眾生的絕世美人,身上又有著一股天皇的高貴感,如今在情郎面前露出一絲截然不同的小女人姿態,誘人至極。

中臣鐮足伸出手,指尖順著她白皙的脖子滑精了紅色衣領中,而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將紅裙高高撐起的臀上。

女皇彎下高貴的腰身,乖乖地趴著在他的膝蓋上,充滿威儀的容顏逐漸稍上了幾分旖旎。

屏風外眾人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聞,那些都是她的臣子。而如今自己在臣子的眼皮下,正在被人肆意玩弄。

她在外人面前的絕代風華,此刻都化作了被羞辱的快感,一遍遍衝擊著她的身體和她萬人之上的尊嚴。

只不過才一會,中臣鐮足便收回了手,無言地躺倒在了地上。

女皇抬起頭,迷離地問:“大郎,你怎麼了?”

“我可能是醉了,有些頭暈。”

“那讓朕來服侍你吧。”

她直起腰身,大紅色的侍女裙沒有任何阻礙地從滑膩的肩膀上滑落,如紛飛的紅葉般絢麗。那粉嫩的肌膚在暖色的油燈映照下如白雪般耀眼,輕薄的顏色裡滿是旖旎風情。

“大郎...”女皇軟軟地趴在他身上,親吻著他的眉心,啃咬著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