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家,張弛接到範瑋從俱樂部打來的電話,“你現在就去找我姑姑,拿錢的時候,不要說是給你的,你說是送到學校的朋友那裡就行了,用途是付醫院的手術費,其他的事情就別說了,以免節外生枝。”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我親愛的範大球星,你真的是我的救星。”張弛有些興奮無比。

“你不要那麼高興,重要的是你要不再參與那可怕的地下賭球,賭球對於你今後的人生是一點好處都不會有的。你要好自為之。至於還錢的事情,你就暫時不要操心,我馬上就可以踢球了。至少可以當上替補出場,那個時候,我的經濟狀況會有一點改觀。你只要控制好自己,三萬元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樣的大事。明白?”範瑋可謂語重心長。

張弛是滿口答應了範瑋不再去玩外圍,其實他自己的內心還是對範瑋的訊息寄予了厚望,他想著有一天依靠那訊息發上一筆大大的財,過一過有錢人的日子。

張弛轉頭回到範姑的家中,敲門。

範姑下樓,臉上一片緋紅,把錢遞給張弛,囑咐一句,“你拿著錢小心一點,別搞丟了。”

“知道的姑姑,我會小心的。”張弛拿著三萬元的現金回到自己的家裡睡覺倒天光。

星期一的早上,張弛就拿著借來的三萬元現金來到王一發的辦公室門口。

三萬元的現金用一個軍用的挎包裝著,背上是一個他自己上學的書包。外表上看來,他只是揹著平時用的書包來班主任辦公室,一些教師都知道張弛是王一發班主任的語文課代表,見到張弛站在班主任的門口,都和張弛打著招呼。

他在門口站了好久都沒有見到班主任的影子,他的心裡有一點著急。著急的是他的投注網頁已經被關閉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要他的班主任馬上把他的投注網開啟,對於範瑋和他交待的事項,他早已經忘記在腦後。

過了好久的時間,張弛才看到班主任沒精打采地在向辦公室走來。

見班主任一副像是死了家人的哭喪樣子,連忙上前問話,“老師您這是怎麼啦?哭喪著個臉的樣子真的是難看啊!”

“還不都是你這個傢伙惹的事?我昨天晚上,一直等不到你的電話,我以為你的錢是沒有搞到,我著急之下,一個晚上輸掉了我差不多七八萬的投注。”班主任邊說邊張往弛身上的包包上瞧,看看張弛是不是帶來了還款的錢。

“您輸了錢怎麼就怨到我的頭上來啦?在我輸錢的時候,我可沒有說是因為您的原因,老師您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這樣不地道吧?”張弛有些詫異說。

“上星期五的時候,你不就說是因為我把你帶到這個陷阱裡面,這不是在怨我是在怨誰呢?明明白白說好,只要你想到辦法把錢弄到了手就告訴我一聲,可是我一直等不到你的訊息。你又沒有電話,我找不到你。但是你也想方設法找一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嘛,害的我啊,一個晚上輸的呀,那叫一個慘啦。那幫傢伙中午就會來的,今天恐怕是下不了臺,我真的是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了。”班主任在那裡講著這個黑色的星期天。

“我可不管,我的錢給你了就不存在差你的錢的問題。既然是不差錢,那就把我的投注網開啟就是了。我要翻本。”張弛壓低嗓門,小聲告訴班主任,生怕從辦公室旁邊走過的人聽見。

“行行行,我讓他們給你開啟就是。”班主任有些無奈。

“那好,今天晚上有一場大河的足球比賽,我們把你的手提帶到現場,我們親自在現場投注,一邊觀看比賽,一邊投注,那是多爽的一件事情啊老師,晚上的時候我來叫您。”張弛道。

到中午時分,都好公司的馬仔又來到了王一發的辦公室催債。一群黑衣人,和社會上的混混沒有什麼兩樣,從他們在進校門的時候開始,就有無數的人把目光投向這幫來勢洶洶的人群。

其中的馬仔頭兒像是很得意的樣子,感覺受人矚目的滋味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馬仔一群人直奔王一發的辦公室。他們也沒有敲門,到了王一發的辦公室門口,那頭兒的手掌重重的一推,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撞到門後的牆體,發出沉悶的聲響。

那響聲把坐在辦公桌前的王一發嚇了一跳,當他回過頭的時候,一群人不由分說已經把他團團圍住,其中的頭兒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手上拿著的那個菸斗在桌子上敲得叮噹叮噹的響。

“你可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您這樣影響可不好。上次被我們校長看到後,校長就已經警告我了。要我跟不相干的人少些來往。您一幫子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學校,該不會又讓我們的校長看到了吧?我們的校長可是天天都在校園裡巡視幾圈的啊。”王一發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在說話。

“喂,你是怎麼在說話的呢?你們的校長是要你不和不相干的人來往,可我們是不相干的人嗎?我們可是你的債主,是債主,知道嗎呆子?”頭兒像是不依不饒。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