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你可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您這樣影響可不好。上次被我們校長看到後,校長就已經警告我了。要為我跟不相干的人少些來往。您一大幫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學校,該不會又讓我們的校長看到了吧?我們的校長可是天天都在校園裡巡視幾圈的啊。”王一發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在說話。

“喂,你是怎麼在說話的呢?你們的校長是要你不和不相干的人來往,可我們是不相干的人嗎?我們可是你的債主,是債主,知道嗎呆子?”頭兒像是不依不饒。

“是債主沒有錯,我不否認。但是你這樣的話會讓我丟掉我的工作。如果我的工作丟掉了,沒有了收入來源,那就意味著你們的債將會成為一筆呆賬甚至是死帳,那樣可是得不償失。”王一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哎呦喂,你的膽子大了哈,還威脅起我來了。我看啦,你的膽子比你的腰還要粗。我可從來是不怕誰來威脅。我告訴你,所謂的歪江湖,正道理,你懂嗎?我們一向都是按照江湖規矩辦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告訴他,不還錢是什麼規矩?”頭兒把嘴巴朝旁邊的一個馬仔撇了一下。

那馬仔領會頭兒的意思,“按照我們的規矩,欠債五萬不還,剁一根手指;欠債五萬以上十萬以內,用一隻手償還;十萬到二十萬的,挑一隻腳的腳筋;二十萬到三十萬,砍一隻腳……..”馬仔停頓了片刻,清了一下嗓子,“鑑於你是欠債一共十一萬,如果還不上的話,挑你一隻腳的腳筋。你看你是想挑哪一隻腳啊?你自己決定。”

“別別別,我們都已經是這樣熟悉的關係,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我這裡有三萬,是我的下線拿來的,我輸的八萬,現在只有三萬,我手上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了,您就給我寬限幾天,下週的星期一,我一定一分不少地送上。”王一發在低聲下氣地央求。

馬仔拿著王一發的六萬元,整整六沓的百元大鈔,被馬仔丟進了另一個馬仔拿著的那個皮包,然後將拉鍊拉上。

“還差五萬,賬號是使用不成了。我就再給你點面子,下星期你如果不給我面子,把錢全部還清,我們還是歪江湖正道理。”頭兒警告後意欲離開。

“我的賬號是不能用了,但是我下線的那個賬號不能停用,他的三萬還你了,我們一碼歸一碼,我是我,他是他,他不差錢就不能封他的賬號。按照你們的說法,外江湖正道理嘛,不是嗎?”王一發有點著急。

收債的馬仔頭兒一聽,覺得王一發講的在理,“不錯,你說得沒有錯,我們是講規矩的人,歪江湖正道理。還沒有想到你這小子學的還真快。”馬仔說完在那哈哈大笑。

那幫馬仔見頭兒在哈哈大笑,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笑得是那樣的猥瑣,笑得是那樣的猙獰,就連在場的王一發的身上也起了雞皮疙瘩。

“我呢,今天就給你一點薄面。你的欠款說好寬限你幾天的時間,下次你可別跟我梔子花茉莉花,我只認錢,少一分也不行。歪江湖正道理,知道嗎你個書呆子!”馬仔頭指著王一發的鼻子尖。

王一發被頭兒的指頭一指,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臉上露出了一種害怕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話,“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是明明知道卻裝不知道。回見!”頭兒打了一個響指離開的動作,那響聲乾脆,馬仔聞聲而動,大搖大擺地走出王一發的辦公室。

他們要到另外的地方去收他們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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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鳴在電視臺準備出發到體育中心轉播大河隊與海馬隊的一場甲級聯賽。

已經連追兩場大河的比賽都是折戟沉沙,他準備到現場後,再追一場大河的比賽。因為他深信,郝本善接手大河的比賽可以一而再的輸球,但不至於再而三吧?

到底該不該再追一次大河,遲肇鳴拿不定主意。

等到遲肇鳴來到體育中心,他還是沒有決定把注碼投在哪一邊。他冥思苦想,感到頭痛。望著體育中心的場上,一派歡樂的狂熱氣氛,可是這些在遲肇鳴的眼裡,似乎都成了那讓人心煩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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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之後,張弛急匆匆地跑到王一發的辦公室。

王一發在辦公室的座位上,望著辦公室的天花板發呆。整一下午的時間,他幾乎是動也沒動。他是在想,該如何去把那五萬的錢籌到,到哪裡去籌,他的心裡在盤算。

家中的老父親那裡是一點油水也不會有了。因為在上一次的時候,自己就向父親扯謊,說自己的女朋友的家中有事情急用錢,把老爺子的棺材本都給了自己,實在是再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辦公室的同事那裡,能夠借的錢都已經借了,也都沒有還上,真的是著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