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場的員工正在打漁,將一筐筐打撈上來的魚,挑擔到漁場的空地。

二筐的魚足有一百四十斤的重量,司徒空也和他們一樣,挑著擔子運送鮮魚,魚還在魚筐裡活蹦亂跳。

司徒空還在想著司徒聰被狗咬的事情,他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兩擔子的魚全部從魚筐裡倒了出來。

魚筐像一個皮球一樣往魚塘的塘埂坡子下滾落,魚頓時從魚筐裡傾瀉出來,有的魚已經連滾帶跳的到了隔壁人家的魚塘裡面。

司徒空愣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趕緊下去抓那些掉到人家魚塘的魚。”老闆在後面吼叫。

司徒空被老闆一吼,更是慌亂不堪,他慌亂地跑到自己的魚塘去抓跑掉的魚。

“到隔壁人家的魚塘去抓啊,自己家的魚塘和隔壁家的魚塘都分不清楚了嗎,你是傻了還是怎麼的了?”老闆很生氣。

老闆的這一吼,司徒空才知道掉到自己家魚塘的魚是不用抓的。只用去抓掉到人家魚塘的魚就可以了。他連滾帶爬,趕緊趴到另外一邊。

他不顧一切,快速地滑到坡子的底端,站在人家魚塘的水中,擋著正滑向別人家魚塘的活魚。

他知道,能夠抓一條是一條,抓一條就減少一條魚的損失。

老闆看司徒空滑稽的模樣,既生氣又覺得搞笑。生氣的是自己的魚跑到人家的魚塘帶來來了經濟上的損失,搞笑是覺得司徒空滿身是泥,就連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泥水,在那裡手忙腳亂。

站在水中的司徒空,竟然忘記了自己的下身被泡在冰冷的水中。

他的腿有些麻木,不知道寒冷。他想到的是要多抓回幾條魚回來,挽回損失。老闆站在魚塘埂上,將司徒空抓回的魚放到魚筐。

看到魚筐的魚不足三分之一,大部分的魚已經跑到了隔壁家的魚塘。

“你今天至少讓我的魚跑掉了四十條左右,我得按照市場的價格扣掉你的工資。”老闆在在上面冷酷地說道。

“本來就那麼點的工資,你還要扣掉,照你這麼說,我的工資可能所剩無幾的了。”司徒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那是當然,有錯就要追究,這是我做人的原則。不然的話,我怎麼管理我手下犯錯的人呢!”老闆說完哈哈大笑。

司徒空見老闆似乎沒有人性,他哭笑不得。他那滿是泥漿的手抹了抹臉上的泥漿水,更像一隻畫虎的貓臉,看不見鼻子眼睛,搞笑至極。

“漁場的事情我沒有功勞有苦勞,你就不能不扣我那點可伶的工資嗎老闆?我以後多幹活,將功補過不行嗎老闆?”司徒空問。

老闆看到此時的司徒空模樣,他一陣捧腹大笑。“和你開玩笑的,我怎麼忍心讓你司徒空吃虧呢?魚跑了就算了,不扣你的工資,你放心就是。”

聽見老闆說不扣自己的工資,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漁場的事情你是勞苦功高,我本來準備給你發點獎金,但是現在看來,獎金是發不了的啦,就當是扣除你的獎金算了。”

“那跟扣了我的工資有什麼區別?別那麼狠心好吧?”司徒空在央求老闆。

“不多扣你的工資我就算是仁至義盡的了,去年一年,我錢沒有賺到一分,倒虧三四萬,平時你們的工資我是一分不少,現在你把我的幾十斤活蹦亂跳的魚弄到人家的魚塘去了,損失還是不小的。我呢,說話算話,少扣一點,扣你二百,其餘獎金照發。”老闆像是在發著善心。

就那樣,司徒空的獎金被扣掉兩百。他心裡不是一個滋味,本想拿到獎金的時候給兒子過一個生日,帶著司徒聰和母親到餐館去加餐吃點好的,但是就那點想法也被在魚塘跌倒的事情給攪黃了,他不得不將去館子的計劃取消。

當司徒空把這件事情告訴明月的時候,明月笑道:“那能夠怪誰?就怪你沒用,人家都沒有滑到,就你滑到魚塘,那就是你的問題。不過,扣掉了獎金也不能說把兒子司徒聰的生日宴給取消啊?你還是不要取消的好,否則你的兒子會認為你不兌現你的承諾,是不講信用的表現,說出去的話就要兌現知道嗎?”

司徒空想想也是,於是還是按照計劃帶兒子去飯館吃了一頓飯,司徒聰開心極了。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