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讓他感到絕望,讓他一時看不到盡頭,但這場球不輸已經成了他最大的企望。

休息室的氣氛還算正常,不好不壞,俱樂部的官員說話的時候都十分的謹慎。

面對有些記者的提問,俱樂部的官員一般不做正面的回答,一位俱樂部高層打著官腔道:“比賽還有四十多分鐘,到時候自見分曉。”

遲肇鳴聽郝本善的語氣,感受到俱樂部的高層對於這場比賽似乎是勢在必得。

遲肇鳴在心裡祈禱,願他們成為球隊取勝的動力。除此以外,他別無他求。

中場休息的十五分鐘很是緊湊,既要讓球員得到休息,又要在這個短暫的時間裡做好戰術安排。

遲肇鳴有意站在郝本善的身邊,周圍的人都以為遲肇鳴是郝本善的朋友。俱樂部開始清理在休息室的無關人員。俱樂部的總經理大聲吆喝道:“各位在場的嘉賓,今天我們將在下半場的比賽中,給大家帶來更加精彩的比賽。我們將不遺餘力,與對手血戰到底,向我們的郝老闆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下面開始佈置戰術,請記者朋友離開休息室。”總經理在吆喝。

等到記者離開後,總經理掃視一下週圍,看見郝本善不在現場。“剛才我說的都不做數,我的意思你們都懂的。”

球員聽罷總經理的講話,個個都是心領神會。他們知道俱樂部的意圖,就是輸掉比賽,以便讓俱樂部在中間撈取好處。像這樣的事情,大家已經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俱樂部的總經理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郝本善已經被事先安排好的電話叫出了現場。

俱樂部官員的行為有些詭異,他們做著郝本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怕郝本善發現什麼。

在場的球員和工作人員都不是傻子,他們要執行俱樂部的旨意。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只是現在他們做的一些事情不讓郝善本知道,讓他們覺得奇怪。

儘管知道俱樂部在中間搞事,但是作為球員,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

槍指到哪裡,他們就會打到哪裡。要贏球的話,還不一定有那個絕對的把握。但是要輸球,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在總經理的問話之後,休息室的球員異口同聲,響亮回答道:“明白!”

接完電話的郝本善走在休息室的走道上,聽見休息室的球員回答得極為響亮,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總經理在郝本善重新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把該講的話全部講完。

球員準備去球場打下半場的比賽。

郝本善望著自己的球隊,雖然上一場的比賽失利了,但是他看到今天球隊的鬥志,他感到一絲的欣慰。

下半場的比賽開始了,大河的隊員個個都在球場拼命,他們組織一波接一波的進攻,可惜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球不是射偏就是打了高射炮,引來球場球迷的一片嘆息。

球隊雖然沒有進球,但是坐在貴賓席上觀看比賽的郝本善不停在那裡點頭表示滿意。

比賽進行到七十多分鐘的時候,球場上的比分還是定格在1比0。

肇鳴在揪心地觀看著比賽的程序,下半場球員的表現讓他坐立不安,在一旁來回踱步,他是在憂心投注在大河隊一萬元的投注。

場上的比分讓他感到沒有安全感,如果不能擴大領先的優勢,一球領先的優勢可能隨時化為烏有。

投注如果不能夠順利地贏下,進出的差別是天壤之別。贏了,還好說,但是輸掉的話,他已經沒有辦法在週一的時候把錢交到馬仔的手上。

他惶惶不安,迫切地希望場上的比分優勢再無限擴大,他感覺越大越是保險。

現實就是那麼的殘酷,像是在和肇鳴開著天大的玩笑。

已經接近到終場的時候,場上的比分依然還定格在1比0上。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