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遲肇鳴注視著大河開盤的水位的變化,大河讓半一的盤口,水位忽高忽低,給一些玩家的印象是大河的這場比賽取勝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因為是半一的盤口,大河的水位最高的時候也不過1.26,如果是贏半的話只有0.63,如果只贏一球的話,按照一半來折算,只有0.3的水位。

水位的忽高忽低讓遲肇鳴預感大河會取勝,他趁著水位最高的時候下注,管不了水位高低的問題。

遲肇鳴在想,上次的輸球,想必是把郝本善給氣壞了,今天的這場比賽,俱樂部下達了必殺的命令,球員的鬥志還算可以,贏的可能性很大,管他呢,贏一半也是贏,贏總比輸要好,他點選投注大河贏,然後等待比賽的開始。

比賽開始後,大河隊的隊員在開場的前二十分鐘,場上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遲肇鳴的心情既不好,但是也不是很壞,因為在看上半場的比賽中,大河隊在最後的三分鐘終於攻破了對方的大門。大河隊以1比0的比分結束了上半場,這讓遲肇鳴看到了贏球和扳本的希望。他心裡想,如果下半場大河隊能夠再接再厲,再打進一個球甚至兩個球就更好了!

看著1比0的比分,遲肇鳴還是有些擔憂。因為大河隊員在後面階段的表現,是不能讓人滿意的。現在的一球只能贏一半,他多麼希望大河在下半場的比賽繼續進球,贏個全盤。

遲肇鳴翻開投注的網頁,看著自己的投注,目前的可贏金額是6300元。他在想,要是贏下全盤的話,將是12600元的收入。他的臉上露出了好久都沒有出現的笑容。

遲肇鳴的眉頭也開始舒展,對在負責轉播比賽的小辮子說道:“我到休息室去摸一摸軍情,看看下半場大河的戰術有什麼好的安排。”

小辮子回答道:“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遲肇鳴說是去摸一摸軍情,實際上是想到休息室探一下俱樂部的虛實。在目前1比0 的形勢下,他想看看俱樂部在下半場的部署。

他來到休息室,出示了他的記者證。

在大河的休息室,聚集著國內的新聞記者。他們都是在現場的記者,看著大河上半場的領先的優勢,大家對俱樂部的官員和球員表示祝賀。

休息室裡,剛剛結束上半場比賽的球員有的光著膀子,臉上身上滿是汗水。有的球員因為受傷的原因,有隊醫在為他們的小腿按摩療傷。隊醫因為用力有點大,其中一名受傷的隊員痛在那裡哇哇大叫:“輕一點,輕一點,你的力用得太大啊!”

遲肇鳴作為電視臺的記者,和在場的那些俱樂部的官員也算是十分的熟悉。走在休息室裡,不停地有熟悉他的朋友在和他打著招呼。

他看見年唯一後,走到他的身邊:“年教練,您好!”

年教練一看是大河電視臺體育部的主任,連忙回敬說:“您好您好!”和遲肇鳴握手招呼。

“您的球隊上半場的比賽進攻打得是犀利無比啊!”遲肇鳴故意拍著年唯一的馬屁。他怎麼說出這樣讓人肉麻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知道,上半場的比賽至少讓他可以贏回一點錢回來。

“哪裡哪裡,這不是我們球隊的最好狀態。球隊表現是差強人意啊主任,還需努力,還需努力!”年唯一說話還比較謙虛。

其實對於球隊的表現,遲肇鳴的心裡是一百個不滿意。但是對主教練的安排,他也不能說自己不滿意,畢竟球隊的比分暫時還是保持著領先的狀態。

遲肇鳴跟在郝本善的身後,混到了俱樂部官員的休息區。

就在這個時候,郝本善的手機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電話號碼。他按下接聽鍵接聽電話,可是因為休息室過於吵雜,完全聽不到對方在說些什麼。

郝本善離開休息室,走到休息室外安靜的地方,來電者告訴郝本善她是俱樂部主力前鋒的媽媽。

電話的來意是為了兒子失去主力位置找郝本善討說法。

“球員的上場與否是主教練的事情,您怎麼有我的電話?為什麼會找到我要說法?是誰讓您找我的?”郝本善有點莫名其妙。

“嗯…..”對方吞吞吐吐後回答說:“不是誰讓我找您,是我自己看見我的兒子沒有了位置所以才來找您要一個說法。”

休息室裡,俱樂部的那些官員在對在場的記者誇誇其談,解釋球隊上一場被判點球比賽終止的原因,說球隊不在狀態等客觀的理由。

現在,經過一週的訓練,球隊的進步神速。今天的比賽一定會讓在場的球迷滿意,讓俱樂部最高層滿意之類的話。

幾句話說在了遲肇鳴的心坎,他真的是希望大河今天的比賽,能夠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因為這場球賽的勝利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說句實話,遲肇鳴已經好久都沒有在星期一交割的時候,馬仔給他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