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遲肇鳴到臺長的辦公室,臺長示意他坐下。

臺長親自給肇鳴泡上一杯茶,端著茶向肇鳴慢慢走過來,將茶放在肇鳴面前的茶几上,他也坐在了他的對面。

“今天找你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首先,我要恭喜你!這次你能夠從臺裡的幾百號人中脫穎而出,實在是不簡單,可喜可賀啊!臺長大聲地對肇鳴大加讚賞

“哪裡哪裡,我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全靠您這幾年的關心和栽培。我知道,這次提拔處級幹部,您在中間所起的作用我心裡是非常有數的。我聽說,當時的情況頗為微妙,臺裡的幾個領導,都各持己見,都抱著自己的想法......”

“這個你也知道?他們欺負我是外碼子。”說完哈哈大笑。

“在我的提拔問題上,意見分歧比較大,可是您力排眾議,在最後關鍵的時候幫我說了話。當時如果您不開口,別的領導是不會輕易地為我說話的。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追求,平時是萬事不人的態度,只想著把分內的事情做好就足夠了。別人經常喜歡串串門,拜訪一下領導。我就只喜歡宅在家,看看書,做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在這一次還沒有形成決議前,有人要我上一上領導家的門,你看有的領導家在提拔幹部的時候,門庭若市,我聽後還真有些擔心,想著自己一個領導家都沒有去,恐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我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能夠提拔更好,不能提拔的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肇鳴向臺長講著自己當時的一些想法。

“為了這次的競爭上崗,個別的副職為了晉升這個崗位,搞不正之風,您堅決制止。您的事蹟,我曾早有耳聞,您給臺裡帶來的是一股清新之風,正義之風!”

“想不到你也是一個會拍馬屁之人!從你的嘴巴里,講出這些話來,的確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呢?而且連某些具體的細節都如此的清楚。難道是有個別的領導,這麼地不講原則,把會議的情況給洩密了?”臺長感到奇怪地問話,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

“洩密應該是沒有的事情。其實,洩密不洩密,在我看來,其實也從來不存在什麼絕密的東西。過去的時間裡,在我們單位,會議還沒有散場,有的訊息就在場外漫天飛的了。這些事情,在您沒有來之前,是家常便飯,幾個班子成員都各有自己的想法,搞幫派主義,搞團團夥夥,五個成員四條心,您說哪裡有什麼秘密,大家表面一團和氣,背後搞些小動作。這些年,我也見的多了,習慣了,幾次我都是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所以每次提拔的時候,大家一起和稀泥,本位主義嚴重,任人唯親,各護己利,跟對了人,前途光明;跟錯了人,只能是提拔無門。”肇鳴有些憤憤不平。

“你就說說,這次的提拔,關於那個人找我反應情況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吧。”臺長急於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也純粹是一個偶然。會議結束後的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在一個小區去找一個人,我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女人在對另外一個人哭訴,聲音還有些熟悉,在那個小區,完全沒有想到是您在聽那個女人的哭訴。 我可不是故意的偷聽,而是出於好奇,從頭到尾的內容我基本上都聽見了。現在有的領導,以權謀私不說,拿了錢還不辦事。”肇鳴搖著頭,“真的是可恨。”

“你講的的確已經是一種不正常的社會現象,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領導都是那樣,有的領導不給好處不辦事,給了好處是亂辦事,就像我們中間有的領導,我也聽到一些閒言閒語,說提拔個科級幹部,沒有十萬塊錢想都別想。那時我還沒有調來,要是我在的話,我就不會讓那些跑官要官的人提拔起來,不過你放心,像這樣的歪風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正所謂此風不可長,此人不可用!歪風邪氣不得到遏制,就談不上風正氣順。”臺長講的理直氣壯。

“那是,您的為人我也聽說了,有您這樣的領導當權,我們打心裡高興和擁護!要不是您,我這次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的希望,謝謝謝謝!”肇鳴笑著說道。

“看你說到哪裡去了,我這個人辦事情一向光明磊落,從不玩弄權術!我注重的是實績和群眾公認,還有德才兼備!我只是把大家的意見集中集中,民主集中嘛!儘管這樣,現在外面還是有一些說辭,有人說我和你是同鄉,但我並不這樣認為。說句實在話,原來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是同鄉這一點,我瞭解的只是你從部隊轉業到電視臺工作以來,至今已經是十多年,在家裡,對於妻子來說你是一個好丈夫,對你的小孩來說你是一個好父親,不看別的,就看你對你兒子的那種認真負責的勁,就值得肯定。”臺長喝了一口水。

“在單位,你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是大家工作和學習的表率,這是我來這裡後聽到和看到的,你來電視臺不到兩年的時間,就順利地完成了由兵向民的轉變,別人會的你都會,別人不會的你也會,特別是在那天台裡的衛星裝置出故障的那天,你真的是立了大功,避免了一次重大的轉播事故,像你這樣的能力,在我們系統內部是少有的,你的工作成績也很好,像你這樣的幹部不提拔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樣的同志才能提拔?難道不是嗎?”臺長毫不吝嗇他對肇鳴的讚美之詞。

肇鳴聽完,不覺臉紅了起來,原來臺長對自己還真的瞭解的不少,連忙說道:“臺長您過獎了,我定將加倍的努力,和處室的同志一起把工作做好,不辜負領導對我的期望!”

“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忙去了,好好幹吧!”臺長拍了拍肇鳴的肩膀。

肇鳴起身告辭回自己的辦公室......

武正哲一大早從肇鳴家離開,他沒有去其他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案情的彙報材料。

他準備完畢,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回坐在桌子前。

因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他的頭皮有點發麻。他只是感覺,平時那敏感的神經不那麼敏感,大腦和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迷迷糊糊,好像大腦的細胞已經死亡一般,沒有了思維。辦公桌手機螢幕上,一直在不停地閃爍著,沒有聲音,是有電話在呼入,迷迷糊糊的他全然不知。

他呆呆地坐在他的那張轉椅上,頭朝著天,閉著眼。

這天早上,蕭勁正吹著《我們的生活比蜜甜》,走路屁顛屁顛的,像是腳底安裝了彈簧一樣,那高興的勁兒就別提。

警局大樓的同事,一個個見蕭勁如此的開心,都大聲地問一句:“蕭警你撿到金塊了吧,快活成那樣,瞧那德性!”

剛剛走進辦公室,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他拿起電話,聽見話筒裡傳來像是命令的聲音:“你把武正哲叫上,你們倆一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1318。”

蕭勁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打來的電話,1318什麼意思?他仔細想想,恍然大悟,尖叫一聲,“一號。”只見武正哲還呆呆地坐在那裡,“局座打來的電話,你也不知道接?”

武正哲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了一下他的手機,滿是局長打來的未接電話。蕭勁看上去有些緊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沒有來得及對著警容鏡整理一下他的警服,只是正了下戴歪了的領帶結喊話“武正哲,你快點,一號領導要發飆了。” (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