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馬勝偉局長的辦公室,一個年輕人將一包東西放在局長的辦公桌上,說道:“馬局,這是我們老闆要我帶給你的,是這個月的水錢。另外,她要我跟你說聲,要你的手下把河東區的網咖給鬆一下。據說近期以來,河東的那些執勤人員,天天在那裡晃悠,有事沒事就往網咖裡跑,說是搞什麼例行的檢查,防止未成年人上網。你想啊,現在正是要中考的時候,哪裡有什麼未成年的人上網。他們就是無事生非,沒有事情跑到網咖裡歇涼。這樣一來,搞得一些玩家心神不寧,根本不敢在網咖裡玩,造成上個月我們的投注量大幅跳水,收入下滑的厲害。”

“也不完全是檢查未成年上網的問題。現在世界足球大賽開賽在即,按照以往的慣例,都要在比賽之前的幾個星期,進行一些必要的例行檢查。現在,省廳裡也知道,每當世界足球大賽比賽前一個多月的時間,網咖的上網人員比較複雜,這些情況上面不是不曉。所以,省廳傳來的訊息是,鑑於上屆世界足球大賽期間,惡性案件急劇上升的態勢,今年準備開展幾項專項的治理行動。所以,你回去和你的老闆告知一聲,免得到時出現這個問題那個問題。特別是遇到命案的情況,就不好收拾。你們只是圖財,不要搞出么蛾子來!”馬勝偉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知道知道,我一定如實轉達,認真執行。”年輕人彎腰連連說。

馬勝偉望著那包水錢,看了年輕人一眼。“以前不都是直接放我保險櫃的嗎?這樣很危險。我告訴你,現在的天眼厲害的很,幾乎是沒有隱私可言。你實在是要來的話,至少要隱蔽一點啊,是腦袋進水了嗎?以後你沒有事情就別到我這裡來,以免節外生枝。至於水錢,先放你那裡也行。不要讓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馬勝偉的話語帶著責怪。

“這水錢,你先拿去,我城東郊外的別墅你知道的,上次我叫你把游泳池的工程改造一下,不知道你安排的怎麼樣了。我要特別交代的是,找的人一定要靠譜,游泳池底下的工程,防水一定要想辦法給做好,工程的質量要給我保證。你帶去的工人,進場的時候,做的要很隱蔽。我不希望這個別墅的位置和修建的這個工程的事讓任何人知道。你該知道怎麼做吧?”馬勝偉在那裡囑咐這個年輕人。

“知道了,知道了,沒什麼事情我不會來。工程的進度我就一併在保險櫃裡告知。”年輕人彎腰點頭告辭離開。

年輕人提著那包用於建造金庫工程的水錢,離開馬勝偉辦公室。

由於行走匆忙,在樓道的轉彎處和武正哲撞了個滿懷,武正哲夾帶的記錄草稿撒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人彎腰想幫忙去拾地上的稿紙,被蕭勁制止,望了那人一眼道:“沒關係,你去吧。”

武正哲一邊撿起散落一地的檔案稿子,一邊扭過頭,望著走開的那個年輕人,頂頭的辦公室只有局長的辦公室,他琢磨年輕人好像是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的。

他和蕭勁拾起材料紙,一起走向局長的辦公室。

蕭勁走在武正哲的旁邊,扭著頭望了武正哲一眼,發現表情嚴肅。他感到奇怪,平日裡武正哲的這個表情並不多見。只是今天,打從遇到走廊的那個年輕人之後,感覺武正哲似乎有什麼重大的發現。“看你這個表情,憑我多年對你的觀察和直覺,我感覺到你像是發現了一些什麼?莫非是剛才遇到的那個年輕人和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有什麼關聯?”

武正哲搖了搖頭,“跟案件有沒有關聯我不敢肯定,但是憑我的直覺,剛才的那個年輕人好像多次出現在我們的案發現場。在警局的大樓帶著墨鏡和帽子,明顯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面目。我不能完全確定就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狐臭的味道。這個味道我怎麼也不會忘記。而且,這個年輕人走路的姿勢與眾不同,也比較特別,是螺旋腿。同時,我還覺得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這個人,一定曾經和自己相關聯。”

蕭勁敲著局長的門,只聽到裡面傳來“請進。”

蕭勁和武正哲一前一後,走進局長辦公室,馬勝偉在那旋轉的坐椅上坐著,背對著門,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塊牌匾吞雲吐霧。

牌匾上的書法是大河鼎鼎大名書法家仇一貞的真跡。牌匾上赫然寫著“執法為民”四個大字。剛健的字型,看那牌匾,你不免肅然起敬,敬畏公僕那份職業的素養,敬畏眼前的這個大河公安鐵碗人物。

這個大河響噹噹的人物,十多年前還在鄉下,不過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因為協助省廳破獲了一樁販毒團伙的案件立功。被提拔調到省廳緝毒處當上副處長。之後他的官運亨通,連升三級,調到大河就任大河公安局局長。

到大河就職後,他紀律嚴明,嘴巴里經常喊的就“紀律”二字。

他將轉椅轉向門的方向,望著自己的兩個得力干將。

馬勝偉繼續吞雲吐霧,用眼睛斜視了一眼蕭勁,見蕭勁的翻領不整,用他的菸斗在辦公桌上敲了兩下,“警容警容,紀律紀律!我強調的紀律,你們總是當耳旁風是吧?還有你,武正哲,你也不看看你的手機,有多少個未接的電話你不知道嗎?不接電話,在遇到緊急的情況,你不知道這個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事情知道嗎?時間就是生命,要是讓你去挽救一條生命,電話不接,延誤了戰機,誰來負責?你負的起那個責嗎?簡直是豈有此理!”馬勝偉在那裡興師問罪。

局長室內升起幾縷青煙在那裡轉悠,武正哲聞著感到有點噁心,他止不住一股醉酒後的反應,肚子一陣翻江倒海,想吐,他用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