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抓鳥烤吃,武正哲直往肚裡吞著涎水,“什麼呀?都快起飛了的小鳥,肥著呢。再說啦,我們幾個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聞過肉的腥味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大家聽罷,覺得正哲講的在理。

“正哲上,你最會爬樹的。”遲肇鳴對正哲說。

武正哲望望那鳥巢:“好高哦,有十幾米高吧?” 但想到要吃烤肉,也就顧不得那麼多,脫掉布鞋就上。

啪啪啪,雙手每往上一移,雙腳一個跳蹬,三二下就上了樹的中央。

“小心啦!”三個夥伴都緊張地仰望著正哲叫喊。

等到快接近鳥巢的時候,已聽得到鳥不停地“嘰嘰喳喳”的聲音了,象是等待母鳥噙食哺餵。

“有五六隻小鳥哇!六隻,是六隻!!”武正哲見到一窩小鳥朝樹下的夥伴興奮地叫喊。

正在這時,烏鴉媽見到自己的鳥兒即將遭受襲擊,“呀、呀、呀”地拍打著翅膀,叫聲甚感悽慘,又像是在呼救。

突然,烏鴉媽從高處向武正哲一個腑衝,那雙翅膀使勁地拍打,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是烏鴉,叫聲和翅膀的拍打聲混在一起,讓武正哲毛骨悚然,打起寒顫。“嚇死我了,他奶奶的,看我不把你的鳥兒都逮住烤的吃了。”

武正哲見烏鴉媽飛來,順手摘下一根樹枝,待烏鴉快接近自己時,用樹枝猛地一抽,樹葉“嗖嗖”地響,一個迴旋,就在烏鴉嗎離開的那一會,武正哲已經快速地把六個小烏鴉崽裝進了書包,扣好。

他快速地順著樹幹下滑, 到離地還有二三米的時候,只聽得“吱”地一響,武正哲腳下踩的那枝杆斷了,腳一下落了空。

說時遲那時快,武正哲用手抓住一根樹枝,自己人在空中一蕩,平穩之後手一放,落在了地上。

“好險啊!”三個夥伴一身冷汗。

帶著獵獲的小鳥,回到大成的家中,不見一人,他們一起燒水。看到鳥太小,把毛一拔,就不會有多少肉,“還是放生了算了吧?”曲文凱問道。

“哎,想吃一點肉好難啊!”幾個人都很饞。

曲文凱急中生智,“等等,我家養了三隻鴨。殺一隻行了,吃就吃好!”

另外的三人聽罷,也覺得正哲講的在理,也紛紛表示同意放生烏鴉,去抓鴨子宰殺。

於是,幾個小夥伴重新爬上那顆樹,把小鳥一個不少地放回了鳥窩。

放生烏鴉,幾個人一起回到曲家的院子,到屋後的欄柵裡抓了只鴨子,高興得歡天喜地,他們把鴨子的脖子砍斷,把毛剔除乾淨,剁成塊狀。

幾個小夥伴帶著那隻殺好的鴨子,來到野外,燒烤起來。

那一天,四個小夥伴一頓美餐,酒足飯飽。

……

“我們幾個的童年,都是在苦難中過來的。小的時候,我們的生活竟然是那個模樣,真的是不堪回首。”遲肇鳴也有點傷心難過。

“不堪回首,那就不要回首嘛!”正哲舉著啤酒杯,“來我們乾杯!”喝完酒,正哲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遲肇鳴啊,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正哲不停地重複著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你說。”遲肇鳴問.

“你可否記得,那年夏天的暑假,我們回家,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歡杜鵑,可是你就是不夠朋友,你還安排自己和杜鵑去游泳,當時我說沒有游泳褲,你也不說讓我買一條游泳褲,而是說讓我等在游泳池的外面,我隔著鐵欄,望著你和杜鵑在游泳池玩的那麼開心,我心裡的難過啊,那個場面至今我還記得。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被一個人傷了我的初心,那個心不是被自己愛的女人所傷,而是被一個和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你,就是你,遲肇鳴,遲肇鳴你深深地傷害,我難過啊遲肇鳴,我難過啊.....”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他一頭又趴在了桌子上。

見正哲已經不能再喝,遲肇鳴從正哲的口袋裡掏錢付賬,然後揹著正哲找到了一家賓館,拿了一張房卡上樓。(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