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程聽著嬌音,心頭越來越癢:“小姐不疼,可我卻是疼了。”

方卿雲一驚,忙抬頭問:“這是怎的?身子骨之事,可是大事,輕忽不得……”

說話間,她想去尋她以前吃的方子來,卻被抓住了手腕。

石程握著手裡的柔嫩細腕,將她的手置於心口上:“無妨,見到小姐,它便好了。”

方卿雲臉爆紅,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紅。

她自出生以來,未靠男子那麼近便罷了,還從未碰過男子心口。

隔著薄薄的衣料,那莽漢身體的陣陣熱意傳來,跟燒一般燙得她手心發紅,想掙卻掙不開。

她手心底下是他胸口結實的肌理,還有那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兩下,將她的腦子震得一片空白。

那夜的後來,那莽漢走了,她的心卻踏實了。

怎麼走的,方卿雲記不清了,許是那夜夜色太濃太好,迷了她的心智。

她只記得那莽漢最後,幾乎貼著她的耳邊說:“吾甚悅小姐,不知小姐可悅吾?”

她忘了她有未回答,等回過神來,她已到了臥房外,而那莽漢已消失在了眼前。

日子又迴歸正常。

那莽漢還如以前那般替她打傢什,每日都到,一日不落。

方卿雲的眼神總有意無意追著他去,卻在他看來時別開,裝作看向別處。

有一日,金喜過來與她說:“小姐,那石先生打了許多別的傢什,我瞧著不對,是您交代的麼?”

她去一瞧,果然是多打了許多傢什,卻並非是她交代的。

於是方卿雲坐上馬車去他的匠鋪,見他還是光著膀子在打鐵。

她下了馬車,忍著羞意,側著身子不敢看,去問他,那些傢俱是不是打錯了?

石程見她來,停下手上功夫,擦了把汗,知她禮教甚嚴,又披了件外衫擋住赤裸的胸膛,才道:

“不曾打錯,小姐需嫁妝,我需聘禮,便一起打了。算算時日,再有兩個月就差不多了,到時我請媒人登門提親,還望小姐勿驚。”

方卿雲錯愕:“什麼?”

這一次,方卿雲暈暈乎乎地走了,心裡湧起一股陌生的甜蜜,又愁腸百轉。

思來想去之下,她寫了一封信,派人帶去京城。

自那日起,她沒有再見他,她的身份,她不想害他。

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那莽漢期間來找過她兩趟,皆被她冷若冰霜的態度給逼走了。

最後一次,那莽漢笑了笑:“原小姐無意於我,既如此,便不再相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