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也不想打攪她,吵醒她啊,可她嘴裡一直唸叨著他的名字,她喊著喊著喊得他一下動情了,就情難自禁的吻了過去,這才不經意的把她給吵醒了的。

誰叫她那麼可愛,讓他愛不釋手呢,他也不想的啊。

不過,這下陸宴屬實不敢動了,也不敢在胡亂親她了,只是溫柔的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

卻不想沒一會,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拿著托盤的護士忽然從病房門外走進來,大聲道,“是陸宴嗎,我現在需要...。”

“噓,別說話...。”陸宴蹙著濃眉不悅的及時制止了護士未說完的話,伸手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舉動,還用眼神示意他懷裡的人兒還在睡覺。

可還是沒來得及,他懷裡的那團小糰子又開始不滿的哼哼唧唧起來,秀眉都要擰成麻花了,顯然是被打攪到了。

陸宴不悅的投了個眼神給護士,神色冷冰冰的明顯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出聲。

護士一臉懵逼,一臉的黑人大問號。

只見病床上的男人又眉眼溫柔的誘哄著他懷裡的那團睡覺,“沒事,沒事,寶寶乖,寶寶乖,你快睡覺覺...。”

被警告的護士懵逼的更厲害了,雙眼茫然的想著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不過是來病房給病人打針掛鹽水的。

她突然有種她是誰,她在哪裡的錯覺,她都懷疑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根本不是在醫院裡。

病床上的陸宴見他懷裡的那團不在哼哼唧唧,顯然是又睡過去後,他一改溫柔,蹙著濃眉眼神冷然的投向護士,似乎是詢問她進來幹嘛。

當然了,門鎖是他昨晚開得,就怕一早有人來打攪的。

護士被他不悅的眼神看的一陣後怕,差點沒反應過來,直至陸宴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氣勢不怒自威,護士後知後覺瀲著呼吸趕忙拿起托盤上的鹽水袋和針筒。

示意陸宴她是來給他打吊針的。

陸宴微不可察的皺皺眉,原本是想打發護士出去的,但轉念一想季夏既然來了,他務必要快點養好身子出院回家,要不一直在醫院也不是辦法。

季夏也因為在醫院一直拒絕他,陸宴又怎麼還會想待在這邊。

他默許的點頭,同時伸出一隻手來,卻在注意到懷裡熟睡的人兒,他再次伸手將食指放在唇邊,抬眼示意護士要輕點。

護士瞭然的點點頭,這才抬起腳步緩緩的靠近病床,卻還是因為自己的行為腦袋有點發懵的厲害。

護士在心裡一直反反覆覆的問她自己,她是在醫院沒錯吧,後又懷疑她真的在醫院嗎?

...

護士一臉提心吊膽,放慢手腳的給陸宴打針掛鹽水,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這裡是高階病房區域,住在這邊的人非富即貴,她一個小小的護士也不敢輕易得罪人。

也好在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末了她膽戰心驚的伸手指了指鹽水瓶,又指了指病床邊的呼叫鈴,示意他鹽水掛完了呼叫她們護士臺。

陸宴預設的垂眸,又在警告她出去要小聲點後,就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完了,他沒給給她一個餘光,滿心滿眼都在被角露出一個烏黑腦袋,躺在他懷裡的人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