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來到雲染身旁,低聲道:

「有人惡意插隊,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

水逆在水家的時候,都是別人讓著他,到了皇城一切顛倒過來了。

他哪裡受得了這個窩囊氣,怒道:「我去收拾他們。」

步月手臂一抬,將他攔住。

「不要輕舉妄動。」

「你怕,我可不怕!」水逆放出豪言壯語。

雲隱側首沉聲道:「你難道沒發現,針對我們的,不是個別?」

「什麼意思,難不成整個皇城的人,都在針對我們?」水逆低吼道。

「就是,說得太誇張了。」水無心也跟著附和。

雲染瞥了兄妹兩一眼,對雲隱道:

「不要跟沙雕爭論,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同一水平。」

「走,打飯去。」

雲染說完,從隊伍裡走出來,徑直往視窗處走去。

「喂,雲染,你什麼意思?」水逆不明白雲染的話是什麼意思,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當初在雲川城閒雲拍賣會上,雲染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回去之後回味了好久才,明白她言下之意。

雲染的口才他已經領教過。

這時候不問清楚,他又會擱在心底反覆思慮良久,著實折磨人。

水無心走到水逆身邊,滿目疑惑地望著水逆,問道:「沙雕是什麼意思?」

水逆白了她一眼,兀自跟在了雲染身後。

他要是知道,還用問雲染嗎?

也不知道雲染從哪兒學來的,奇奇怪怪的詞,聽著就厭煩。

雲染帶著幾人來到視窗處,徑直拿了餐盤,伸到打飯的枯瘦男子面前。

往日如喪屍一般,站在那裡的枯瘦男子,今日身上的衣著,似乎整潔了不少。

他握著勺子,正在給隊伍排頭那人舀粥。

聽到雲染的聲音,他微微抬了抬頭,手上的勺子從另一個人的餐盤裡,平移到雲染的餐盤上,將滿滿一勺粥倒進了雲染碗裡。

御膳堂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怒聲。

排在免費視窗上的一長列人,紛紛指著雲染幾人,罵聲四起。

「八輩子沒吃過飯還是咋地,為了一碗稀粥兩個饅頭,素質都沒了。」

「滾到後面去,插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