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來到院門口,兩扇開啟的院門上,脫落的紅漆下,原本顯出的是黑褐色木質門板。

此刻那兩扇門,被黃乎乎的糞漿糊得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一走近,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正如水寬所言,她們的院門還真被人潑了糞。

雲染心道:「不會是御塵,定然是這皇城裡的人做的。」

她第一時間將御塵排除。

不是她相信御塵,而是御塵那樣驕傲的人,根本就不屑做這麼下三濫的勾當。

步月、水逆和雲隱也走了過來,其人一看院門,紛紛捂住了口鼻。

「隊長,這是誰幹的?」水逆問道。

步月哪裡知道是誰幹的。

水無心站得老遠,叫的最厲害。

「這是誰幹的,太噁心了!」

「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雲染掀了掀眼皮,嘴角抽了抽。

心說:「小妹妹,你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實力在這皇城之中就是墊底,還想扒別人的皮,大話說得倒是輕鬆。」

步月捂著口鼻,嗡聲嗡氣道: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你們回房吧,這門……我來處理!」

水寬拄著柺杖走過來,對步月道:

「隊長我來幫你。」

「你?」步月從頭到腳打量了水寬一遍,擺了擺手,「你還是回去歇著吧。」

雲染也不多言,微微點了點頭,回了自己房間。

這件事情看似是不是什麼大問題,雲染卻覺得,在這皇城之中發生這樣的事情,詭譎的很。

幾人本以為這件事情,只是有些人的惡作劇。

誰知接下來發生的幾件事情,才讓他們徹底明白,他們如今在皇城中的處境。

午時步月叫上隊員,一同去御膳堂用膳。

雲染的腦海裡都是御塵的事情,一路沉默著,看得雲隱直皺眉。

水逆也是一臉疑惑。

以雲染睚呲必報的性格,發生這種事情竟然會將那人揪出來,以牙還牙。

可雲染的反應,顯然有些反常。

各懷心思的幾人來到御膳堂,正值午時,寬敞的大廳裡,幾個視窗前已經排起了長隊。

雲染一行人排在隊伍的末端,隨著隊伍緩緩往前移動。

雲染記得走的時候,給御塵留下了加持著凰火之氣的丹藥。

詛咒發作的時候吃上一顆,將寒氣壓制下去完全沒有問題。

按理說,他的詛咒不會這麼快復發才對。

怎麼會變成冰雕,出現在她房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