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帶信回來的人卻是一臉難色的搖頭,“顏家現在就是老太太出門,那顏毅聽說是在顏舉人喪事後就一直沒有露過面。

倒是老太太忙著給兒子張羅娶媳婦兒的事,但也沒好人家點頭。

聽說,按照了老太太的的意思,是想二兩銀子買個媳婦兒,不辦酒席的那種。

也不知道找著沒有,哎……

對了,顏毅左腿走路有些拖地,不注意看還看不出來。”

宋彪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還是那個德性。

他那小舅子現在名聲是難了些,但只要能好生做事過日子,再拼個幾年怎麼都不會把日子過差了。

到時候,還能娶?不到個正經的媳婦兒。

他這樣,明顯是放棄了,連日子都不想過了。

“閻王也拉不住找死的鬼。”

宋彪又問了柳家的情況,便讓人回去了。

柳家如今是人財兩空,日子比之前更不好過。

不好過主要是體現在團結上,先是柳婆子跟二兒媳婦兒的好婆媳關係破裂。

原本這些年因為老二媳婦兒生了孫子的原因,嘴巴也能哄著柳婆子,柳婆子對她也還算和善。

這回因為主意是她出的,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柳婆子不可能怪自己的問題,當然只會怪老二媳婦人。

柳老二的媳婦兒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還被婆婆和相公都呲了一頓,家裡還接連的丟人成了全村的笑柄。

再一個關係破裂的就是柳老大和全兒娘,原本因為她生了柳老大唯一的孩子,她在柳老大家的地位就僅次於柳老大。

可因為全兒的歸屬問題她跟柳老大打了一架,最後自然還是沒有如她的願。

加上柳老大的媳婦兒有孃家人撐腰,柳老大又因為那天他娘說的那些話他都聽進了心裡,對原配媳婦兒又升了幾分愧疚心理。

這幾番的發酵之下,可不就是跟全兒娘越鬧越難堪。

甚至在等憤怒的時候還想過,當年他隨便勾搭就勾搭了她,那在他之前呢,又有多少男人勾搭過她,她又跟多少男人勾搭過。

從前他媳婦兒也跟他提過,那隨隨便便就跟他回來的女人不會是好人。

但那時候他不是盯著她肚子裡的種嗎?再一個被枕頭風一吹,再一看人比他媳婦兒有風情,對他也是百依百順,他還就鬼迷心竅了聽不進勸。

現在,他才終於是看清了那女人的真面目。

都說還是少年夫妻好,果然沒錯。

柳婆子一天在家門口罵兩趟,有時候罵得不順心了,再去老二家門口罵。

老二家罵完,再憑她心情去老大家門口罵。

不罵別人,就罵攪得一家不得安寧的那個女人。

“勾搭男人的狐狸精都沒個好東西,要不是你犯賤到處勾男人,我大兒家能是現在這樣?

好好的一個家都是被你給攪爛了的,呸,不要臉!

你再敢亂攪,看我大兒不打死你,買了你還能換幾個錢,留著你只會塗脂抹粉搔首弄姿,糟踐了糧食不說,還不安分。

再讓老孃看到你出門,或者是畫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門口望,不用我大兒發落,老孃先賣了你。”

若是從前柳婆子這麼罵的話,全兒娘肯定是要還嘴的,還要跟柳老大告狀。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她可不敢得罪柳婆子,這瘋婆子是真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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