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孃親都是跟她說,讓她做自己就好,不用理會別人怎麼看怎麼說。

也不要她去學別人如何,只管做好自己。

現在,孃親是改變主意了吧?

真真抬頭瞄了一眼爹爹,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

爹爹說,孃親沒有錯,別人也沒有錯。

只是,孃親的不同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和委屈。

他們都沒有能改變世事的能力,也沒有能改變別人的能力。

他們在做自己的同時,還能保護好自己就是最大的能力。

有時候,有些妥協不一定就是委曲求全,也可以是保護自己的能力和捷徑。

有次她聽到母親說,反抗不了就躺平了接受,也可以選擇加入。

可之後母親又說,躺平也是需要實力的和資格的,她還能站會兒。

後來爹爹跟她說,母親是喝醉了酒。

以前真真喜歡銀子,現在真真喜歡宋家。

當然是不是要把宋家佔為己有,就是想待在宋家。

乾孃他們都很好,姚奶奶也很好,奶奶會給他們做還吃的。

奶奶還會給他們做衣裳,並不會因為她們幾個是女孩子就不管她們的喜好,硬把她們不喜歡的東西給她們。

可是,現在也要學那些連孃親都不屑的東西了嗎?

真真又看了看高嬸嬸和白嬸嬸,心想,也不是不可以學。

等真真的視線再回到媛姐兒身上的時候,她發覺媛姐兒好似也選擇了接受。

爹爹和孃親走的時候,真真牽著弟弟的手送他們到大門口,揮手告別。

好似,宋家才是他們的家,他們自己的家只是一個住的地方而已。

回去的路上柳萍萍的情緒一直都不高,只覺得虧欠了孩子們。

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給孩子們遮風擋雨的存在?讓他們想能做什麼就做什麼才好。

到二月上,宋彪收到了車隊帶回來的訊息。

他老丈人,沒了。

顏家把柳家告到了衙門,柳婆子手裡的五十兩銀子沒有捏的熱乎就散了個差不多。

宋彪也沒有想到他那老丈人竟然這麼快就沒了命,還是那麼個憋屈的死法。

他既然是有那麼大的氣性,把這股子氣性用在別的地方,乾點什麼不好。

非憋得把自己還氣死了。

不過,這回他那丈母孃總算是做了回正經事。

柳家賠個他們的銀子,她拿去買了兩畝地。

早就該置地了,總算是腦子清醒了。

要是當初他給的聘禮都置了地,他們母子倆也不至於在老丈人走了之後太過潦倒,跟柳家掰扯幾個子。

宋彪還沒有把事情做絕,不然也不會給杏花村那些銀子去置公田。

村名們不知事,村長還能不知事?

他們拿著那些地還能一點都不顧及顏家,只要他們一天在杏花村村長就得想到那些銀子是誰給的。

現在他們有了兩畝地,只要顏毅正經做事,日子不會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