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還得去哄,何苦來的?

他不就是要自己哄麼?

不然,怎麼剛才跟兒子面前不發作,就跟自己面前嘀咕。

明明就是吃醋了,還死要面子不說出來,偏偏自己還只能哄著他。

“兒子都說了,統共就那幾兩銀子,還全都買了絹花了。

再要給你買個什麼,別人不要?那銀子也不夠啊。

您就耐心再等等,等兒子長大了再掙了銀子,讓他給你買。

好不好?”

其實,宋躍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給爹爹買個什麼,也沒有想到他爹打他的時候比平時用力,是因為當爹的吃醋了,這心理不平衡呢。

“哼!也得看他小崽子有沒有這份心。

你的他就記得,全家都有了,他就記不得老子的。

老子看,這小子是白養了,就沒把老子放在心上。”

宋彪心裡頭的這股子酸溜溜的氣是得媳婦兒哄兩句就能散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還得是要他兒子來消氣才行。

“哪就只你沒得,阿回和三個小的不也沒得,這樣想是不是又順心些了?”

雖然是稍微能平衡點兒,但也還是不舒坦。

又是一陣罵罵咧咧,就連洗腳的時候也好似跟那水有仇一般,動作大得濺出來好些水。

“褲腳都溼了。”

顏卿提著自己的褲腳給他看,溼了好大一片,肯定是不能再穿的。

男人撩著眼皮兒睨了一眼,“溼了就換唄,老子還少了你褲子穿。

即便你想穿十條八條的睡,也是夠夠的。”

誰有毛病啊,睡覺的時候穿十條八條的褲子?

雖然知道他心氣不順,顏卿還是白了他一眼。

“多大的出息。”

這話聽來耳熟,便是男人從前時常說她的,如今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得了小媳婦兒白眼的宋彪哼哼著,“老子還說錯了,趕明兒再置十條,給老子天天換。”

顏卿不甘示弱又懟回去,“誰要一次置十條褻褲。”

“必須置。”老爺們兒說話算話,說置十條就置十條。

洗得差不多了,宋彪把手邊的擦腳帕子往媳婦兒膝蓋上一丟。

“給老子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