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你們去,反正小爺不去。

一群小孩兒撒潑,還較上勁了。

下回是不是還要跟女子扯頭髮,抓臉去?

再說了,那天本也是咱們先開得口,反正我是沒臉。”

趙澄訕訕的說著,身子還往椅子背上靠去,一副表明了自己不想參與的姿態。

那天之後他都不好意思出門,要不是現在家裡也待不住了,他今天才不會出來。

昨日他被老爹喊去訓了一頓,後來有被兩個庶兄說盡了風涼話,大哥二哥又指著他恨鐵不成鋼,現在想想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臊得慌。

臉沒被打,受傷的是身上。

竟然是宋大將軍家的大兒子,難怪他當時覺得那小子有些眼熟。

其他那些,都是他的那群兄弟了吧。

還帶著女子,有幾個都大了,還敢跟著一起出來。

趙澄他爹是文官,正五品,他這把年紀要想往上再爬一爬,反正就是難。

他大哥前頭得了陛下的贊,看起來就比他爹有前途。

二哥被他爹安排了個小職位,好歹算是有事做。

他自個兒,他就沒那大的包袱,仗著祖上廕庇,還能瀟灑肆意著。

驕縱是驕縱,但他又不是真的沒皮沒臉,往後他還要在京裡露臉的

也就是這麼巧了,宋躍他們一群人今天來用前頭掙的銀子。

那天不是防著被人逮著報復麼,就沒在街上晃悠,直接回了家裡去。

結果現在事兒出來之後,姐姐妹妹們都被管著不能不出來。

說好的下館子,人都不齊還怎麼下?

兄弟們一商量,也別吃了,就盡著這些銀子給姐姐妹妹買個花兒戴,

再多的東西,其實也買不了了。

這不,趙澄他們在茶樓裡坐著,看到宋躍他們一群人進了斜對面的鋪子。

“嘿,那不是買女人東西的鋪子麼,他們一群小子進去幹什麼?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難怪嘴欠。”

趙澄是背對著窗戶口坐的,聽到好友說這話才轉身去看,果然就看到那些個熟悉的身影。

尤其是中間有個大個子壯小子,那天他就被那小子狠打好幾下。

他說的是大熊的兒子,小崽子隨了爹,從小就能吃能長,個子都比同齡的小兄弟高出好一截去了,胖乎乎的一個小子。

“你不嘴欠,那天要不是你先嘴欠,說不定還不會動手了。”

另一個人狠瞪了之前說話的那個,明顯是在說他嘴欠。

這會兒也沒人說要再去打一次了,是咽不下氣,但也都明白最終丟人的還是他們的道理。

但這會兒幾人都盯著那邊的鋪子是真的,倒是要看看他們幹什麼去的。

兩三天的時間統共掙了五六銀子,原本是不小的一筆錢了,但耐不住他們人多啊。

這些銀子想去醉仙樓吃一頓酒不夠,下館子還只能找小館子。

這會兒進了絹花鋪子,倒是可以數著數的給他們一人挑一朵還有剩。

“我覺得,要不然給嬸嬸都買一朵吧?”

那志遠提這個話也是有他的小心思,紙包不住火,大不了就是今天明天了,他們打架的事兒肯定要被知道的。

被親爹一頓打是肯定的,但好歹是籠絡住孃親不是,在親爹打他們的時候的也多一個人勸勸。

沒辦法,被打的多了,經驗也就還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