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姐弟三個就放心了,七嘴八舌把他們怎麼做的都說了出來。

團團講得眉飛色舞,還說,“等之後我掙了更多的銀子,給孃親用,給爹爹用。”

當爹孃的聽了這話哪有不欣慰的,還誇了孩子們。

誇了之後還是要講道理的,“你們年歲還小,現在最重的心思是要放在讀書上,掙銀子的事等你們長大了再做。”

只要不挨訓的時候,都是母慈子孝,父慈子孝。

打發孩子們走了之後,顏卿還是忍不住跟男人嘀咕。

“媛姐兒都十六七了,還跟著小子們一起野,哪像是要嫁人的樣子。”

顏卿是愁啊,日子一天天的過,孩子們也一天天的長大,都進京兩年了,媛姐兒的婚事還沒個影兒,她能不愁麼?

宋彪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還自得的模樣,“慌什麼慌,媛姐兒才多大?再等上兩年也不遲,總要尋個合適的才行。

我的外甥女,能隨隨便便的就嫁了!”

說他護犢子,他還真就護了。

自家的崽子他不護著,還能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顏卿也知道跟男人說這個說不到一起去,便也就不再接話,她自個兒跟明珠說去。

不過,從這天起,顏卿上哪兒去赴宴都要帶著媛姐兒,也是為了避免她再跟著男孩子能出去撒歡兒,真真是把心都玩兒野了。

媛姐兒嘴上不說,心裡也知道舅娘是怎麼想的。

她也不是不懂事,清楚舅娘也是在為心裡操心。

跟著就跟著吧,左右就是這幾天了,過了元宵他們就能回堪平去。

至少有半年的時間不用應付那些人,她覺得就是在路上也比去赴宴有意思。

頭一天還是說宋家的孩子在城外做生意,到今天說的就是宋家的孩子做生意的時候還順便打了一架。

並且,人多勢眾欺負了對方。

但這個對方,討論的人提起來也是搖頭嘆氣。

作為打架的另一方當事人,也是在這事兒傳出來的時候才知曉打了他們的人是堪平來的那一幫土包子。

宋躍他們在同齡人裡是出了些名的,但那都是前年的事了。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又是比他們大的人,不認得他們也是正常。

何況,就他們那天的打扮,誰能認得他是宋大將軍的兒子?

說他是莊稼漢的兒子,更像。

知道了仇人是誰,他們也實在沒那個臉面去報仇。

這幾個公子哥兒的家世也不一般,父親都是朝廷命官。

只是他們都是家裡的么子或者是得寵的庶子,不要他們頂家立業也不要他們發家致富,又是被寵著長大的,便隨心所欲了些。

真要說他們做了什麼惡事,欺男霸女,那是沒有的。

無非就是沒個上進心,成日裡吃喝玩樂罷了。

得知仇人是誰之後,紈絝們聚在一起喝悶酒。

“再打一回?”

“打個屁,贏了輸了都沒臉。”

“這口憋屈氣就這麼嚥了,小爺我可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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