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是到了鎮上給她的,聽她那聲兒是哭了。

出家門兒的時候都沒哭。”

宋彪送了親回來,跟顏卿說了情形,對柳家人的態度也有些感慨。

“柳家待她一直不算太好。”

顏卿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並沒有說再多的。

她自己,跟萍萍又何嘗不是差不多。

宋彪也是想到這一點,也就沒有再往多的說,轉了話頭。

“如今柳姑娘也嫁了,你該安心了吧。”

這話,說的就是他自己。

柳萍萍一上了溫家的花轎,出了鎮,宋彪彷彿是覺得一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

往後,再也不用擔心她媳婦兒被這個女人帶壞,也不怕她再攛掇他媳婦兒胡思亂想。

還什麼私房銀子?哼,當他不知道是誰攛掇的?

柳萍萍嫁了,顏卿是去了心頭的一大重壓,趕著桂花樹上還有香,跟萬婆子在家釀了半人高一罈子的酒。

男人在外頭兄弟多,一人分一些也就去了。

“又是枸杞又是桂圓肉的,這罈子酒啊,等釀成了絕對是要香出十里去。”

萬婆子一邊將洗乾淨又晾曬乾了的材料往罈子裡放,一邊跟顏卿說笑。

顏卿坐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只因為她現在聞不得這酒味兒,一上頭就要吐。

看來,她家小魚不喜歡酒味兒。

這還讓宋彪多少有些不滿意,隔著肚子跟他兒子商量。

“你小子,男人怎麼能不喝酒,給老子喝。”

然而,小魚就沒打算給他爹面子,當場就表示了不瞞,直接吐了他爹一褲腿。

當爹的被吐了還不算,還得給小崽子他娘端茶倒水的漱口,左右伺候還得拍背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