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整個族,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見他實在慫,趙黑子又換了讓他騙族長家的孫女,他回去又轉了幾天,沒找到機會下手。

其實,他還是不敢。

之後才讓他將自家侄女帶來,他倒是帶到了鎮上來,最後大概是良心發現,在鎮上轉了兩圈就把小丫頭罵回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水,趙黑子能饒了他?

在趙黑子的密室裡捱了兩天打,他其實已經是抗不住了,要不是趙黑子進了牢,他怕是已經再次騙了小丫頭來。

該同情他?

孬貨一個!

“把人看好,證詞給我。

我回去一趟,明天上衙門。”

既然是作死,那就讓他一次死透。

“哎,放心吧哥,肯定看好了。”

宋彪直接騎馬就回了族裡,快馬加鞭就怕趕不及回來。

老屋那邊老老小小被帶到祠堂的時候還搞不清楚是怎麼情況,到了看到族長和族裡長輩村長他們都在,心裡止不住開始打鼓。

這種陣仗只有祭祖和處理族中大事的時候才有,還不到祭祖的時候,最近也沒有聽到有什麼風聲。

宋彪把證詞交給族長和村長他們看過,有說了一遍前因後果,直言會上衙門,之後的事就不用他在多言。

族人和村民有多憤怒,老屋的人又是如何表現,宋彪都看在眼裡,自有人處理。

“明天上堂,還要請眾位上堂作證。”

不止是族裡,還有老屋那邊也得上堂。

族長站出來表態,“放心,這是一定的。”

自家的事,關起門來處理,但危害到整個族人的利益,必須是先一致對外。

老屋的人各自心思算盤,在這時候也只能按耐。

在全族面前,還敢放肆?

宋彪趕著天黑前回到家,與平常比起來已經是晚了,顏卿也抱著兒子在門口望了好幾趟。

就連萬婆子說安慰的話也沒有,最後她就直接在門口晃悠不進屋。

宋彪是直接騎馬回來的,還不是怕小媳婦兒擔心,結果還是沒趕到平時回家的時辰。

關鍵是,今天他也沒讓人回來說一聲,眼看著天就黑了還不回來,顏卿能不著急麼。

本來夏天就黑得晚,平常這個時候他們都吃了晚飯出門遛彎去了。

見著男人騎馬回來,顏卿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恐怕有事。

抱著兒子,顏卿也不敢靠得馬太近,等男人下了馬來,這才敢湊近。

“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都騎馬了,定然是出了鎮的。

宋彪一手牽著馬,一手來摟媳婦兒兒子。

“回了趟村裡才回來晚了,沒什麼事兒。”

瞧把她急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哪用得著她跟著操心。

等明天上了堂,給趙黑子定了罪,自然就能多清靜些時候。

見他神色如常不像是真有事,又說是回村裡,顏卿便放心了。

“好端端的回村去做甚?”

她還琢磨著,莫非是村裡誰家做事,她是不是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