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顏卿就是不服氣,不過是個指甲,她還能剪不了了。

都說懷孕的婦人脾氣會有些改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

要不是看小媳婦兒那認真較勁的神色,還有她手裡還拿著的剪子,宋彪還真就要收腳。

沒得辦法,只能讓她繼續剪。

“給你,你剪,一會兒手疼了別哭。”

他都看到了,小媳婦兒的手都被剪子磨紅了。

當然,他心疼的同時,沒有一點兒貼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媳婦兒不嫌棄他腳臭,給他洗腳,還給他剪腳趾甲。

爺們兒驕傲著呢,也得意。

至於之前的那點兒難為情的薄臉皮,早就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

因為今兒都被男人說了兩次哭,顏卿心中忿忿不平,抬起頭來嗔了男人一眼。

“人傢什麼時候哭過?”

不等男人回話,顏卿又繼續低頭跟腳趾甲較勁,剪完了一隻,再讓男人換上另一隻。

男人的腳趾甲不僅硬,腿也重,放在她的腿上壓得她都有些疼了。

可是她都說了要剪,就算是壓疼了也要堅持,不能讓男人再有笑話她的由頭。

宋彪顧自哼哼兩聲,並沒有指出她都哭過多少回了,他心裡自是有數。

總算是大功告成,顏卿要出去舀水洗手,嫌棄一手的腳臭味兒。

就算是不臭,剪了腳趾甲也是要洗的。

“等著。”

當他看不到小媳婦兒起身的時候腿軟了一下,還不消停。

宋彪出去端水來給小媳婦兒洗手,走了前院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恐怕是他給小媳婦兒腿壓疼了,或者是麻了。

哼,也不知道吱聲,還逞強。

顏卿當然樂得不動彈,腿是真的軟。

趁男人出去之後,顏卿起來鬆鬆腿,轉了兩圈,這才覺得好些。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趕緊的又坐回去,裝作沒有動過的樣子。

其實,她走動的影子印在窗戶上,早就被宋彪看了去。

宋彪也不揭穿他,只把水盆端到剛才他坐的凳子上,好就近方便她洗手。

不僅是水,還貼心的給她取了香胰子。

他這小媳婦兒講究得很,就是事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