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顏卿這句話彷彿是給了宋彪臺階下,說完話也剛好剪完,他抬起頭來對著小媳婦兒挑挑眉。

“我也給相公剪吧。”

自己的不能剪,給男人剪卻是可以的,就像她把腳放在男人腿上一樣。

放在她的腿上,就能剪了。

宋彪一隻手還拿著顏卿的腳丫子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她,直得小媳婦兒耳朵尖發紅。

本來是期待的望著他的小眼神,也開始躲閃起來,宋彪終於是點頭答應。

“行,給你。”

聞言,顏卿眉眼輕揚,嬌嫩小臉兒上也揚出笑模樣。

收了腿,又接過剪子,等著男人將腳放上來。

“我腳臭。”

宋彪一邊踢鞋,一邊說,多少有點自知之明。

“我不嫌棄。”

顏卿還不知道他腳臭?這雙又大又糙的臭腳丫子她都洗了多少回了。

就算不用看,摸也能摸著認出來。

洗了腳還算好的,特別是出門走多了路的那天,鞋襪一脫,能燻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嫌棄?顏卿當然是嫌棄的,很嫌棄。

之前每次搓著這一雙臭腳丫子的時候,都恨不得給他搓破皮了,洗乾淨。

現在她不方便做這些了,男人自己洗就敷衍得很,好幾次洗了之後還是很重的味兒。

今天,嗯,還算是洗得乾淨吧,不太臭。

今天宋彪都沒走什麼路,自然不會臭得過份。

嫌棄又有什麼用,還能因為嫌棄就不臭了嗎?不要了嗎?

還是得要的。

男人的腳趾甲比她的硬好多,剪起來頗有些費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天在外跑的原因。

看著小媳婦兒跟剪刀和趾甲較勁的樣子,宋彪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就要收腳,卻被顏卿兩隻手抱住不讓他收回去。

“說好的我剪,馬上就要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較的什麼勁,明明是難剪的,明明男人也說了不要她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