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長信侯嫪毐,是文信候呂不韋府中的一個舍人。這件事情,秦王趙政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出現在了他母親所在的後宮。

要說這裡面沒有文信候呂不韋暗中操控,秦王趙政是決然萬萬不會相信,咸陽宮中的防守情況如何,他還是知道一些。

區區一個舍人,若無外在強大力量幫助,連靠近咸陽宮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稍有一絲不對之處,就會被守衛當場射殺或緝拿。

“仲父,你究竟是不是寡人的親生父親?!”

秦王趙政暗自喃呢一句。

那雙平靜而深邃的眸子,罕見出現了一絲迷茫與痛苦。

無論文信候呂不韋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都知道,僅憑偷偷送面首給自己的母親,這樣的小事情,根本奈何不了文信候呂不韋。

除非這樣的小事情,具有大做文章的變化出現。

否則完全無用。

他輕輕閉上眼眸,裝作假寐,悄悄掩飾住自己眼眸內部的細微情緒變化。

滴滴噠噠的馬蹄聲在外面響起。

猶如一陣陣鼓點一樣,敲打在他的內心中。

……

……

魏國。

山城與大梁城之間的原野泥土道路上。

屬於魏安侯的專屬座駕,正在九匹雄壯黑馬的拉扯下,策馬奔跑於寬敞道路上,快速疾馳而過。

好似微型宮殿一樣的奢華龐大車廂內部。

魏安侯姒元一邊與師父晉文、師妹梅三娘交談說話,一邊暗自分出部分心神,思考有關於秦國與魏國的事情。

“依照目前的魏國情況來看,若無其它意外情況出現,秦國想要真正拿下已經變強的魏國,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簡單。”

“不知水淹大梁城的悲慘結局,又是否會因此而出現改變?”

靜靜思考片刻。

他又考慮起秦國那邊的諸多重要事情。

“算算時間,最多再有一兩年,鄭國渠就算是徹底竣工,可以投入使用了。”

“前有都江堰,後有鄭國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