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見此,趁機自薦,道:“我有辦法讓他去。”

“你走開!我親自出馬,他尚且無動於衷,你能有什麼辦法?”呂不韋不滿輕斥出聲。

甘羅心中不服,當即為自己辯解出言。

“古時,項橐七歲便可做孔子之師。”

“如今我已十二歲,君侯為何不讓我去試一試?為何不由分說便呵斥於我?”

呂不韋聽聞此言,重新冷靜下來,仔細打量甘羅片刻。

暗自默默思量。

最終,還是微微頷首點頭,道:“既然你有如此信心,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若成,我定會向當今王上舉薦於你。”

甘羅聞言,心中大喜,當即拱手作揖,恭敬回應道:“還請君侯稍等片刻,靜候佳音。”

隨後,甘羅離開書房。

疾步向剛才張唐離去的方向追去。

……

……

至張唐房間內。

張唐與甘羅相對而跪坐,兩人之間,有嫋嫋熱氣與淡雅茶香飄揚瀰漫。

“不知少庶子來張某這裡,有何貴幹?”張唐好奇出聲詢問。

甘羅不答,調轉話語,道:“您以前所做之功勞,與武安君白起相比,誰的功勞大?”

“武安君曾於南面挫敗強大的楚國,又於北面施威,震懾燕、趙兩國,戰則勝,攻必克。”

“奪城取邑,不計其數。”張唐汗顏,老實回道:“我的功勞,自是比不上他。”

甘羅又問:“您果真自知功不及白起嗎?”

“自然如此。”張唐點頭回應。

甘羅再問:“當年執掌秦政的應侯范雎,與現如今的君侯相比,誰的權勢更大?”

“范雎權勢,自然不如呂相邦的權力大。”張唐道。

“您確認范雎,不如君侯的權力大嗎?”甘羅舉起茶杯,輕抿一口。

張唐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點頭認可。

見此,甘羅放下手中茶杯。

對張唐莫名微笑道:“當年,應侯范雎欲攻趙國,可武安君阻攔他,結果范雎向秦王進言,王上遂下令白起自縊。”

“而現在,君侯親自請您前往燕國任相,而您卻執意不肯。”

“我不知您將身死何地。”

張唐聽後,面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