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朝鴻蒙混沌中而去,天地間的聖人都有所察覺,雖然秦浩不可算計,但此時他怒氣沖天,就如同命運中的一團火,別人想看不到,都不可能,老子與元始二人,都是冷笑一聲,而通天與后土兩人卻搖了搖頭。

媧皇宮裡,女媧娘娘卻不知到底在想什麼,而西方的接引聖人,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一臉苦澀。

秦浩來到鴻蒙混沌,三十三天外,怒火卻沒有消失,反而是越演愈烈,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與道祖這個父親走向對立面,但今曰他不得不去紫霄宮討個說法,不過他雖然憤怒,但並非沒有理智,他到是想看看道祖會給他一個什麼解釋,更何況他也想這個父親了。

鴻蒙混沌裡,只有兩座宮殿,一座是女媧娘娘的媧皇宮,而另外一座則是開天時,就已經存在的紫霄宮,也就是道祖鴻鈞的道場。

當秦浩來到這混沌深處時,只見一座紫氣縈繞的宮殿出現在眼前,無時無刻不透出莊嚴而神聖的景象,在外有青龍、白虎泥塑神像侍立兩旁,形象威嚴,大殿頂脊上,排列著各種青銅的飛禽靈獸。宮庭內外,四時花卉,長開不敗,初春的絳桃展瓣柳舒眉,仲夏的牡丹芍藥競相妍,秋曰的丹桂飄香金菊豔,隆冬的傲寒紅梅鬥雪天。

走入紫霄宮的範圍,秦浩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壓迫傳來,但他心底還是對道祖抱著一絲尊重的,這是因為道祖是他的父親,所以到了大殿外的廣場上,秦浩卻道:“浩天來了,道祖有何指教!”

“進來吧!”只見裡面悠悠的傳來一聲道音,毫無感情,卻透著一股可怕的意志。

聞言,秦浩三步做兩步,甚至有些激動,因為他即將見到鴻蒙掌控者,那位道祖,也是他的父親,沒有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不激動的。

當秦浩步入大殿時,只見整個大殿霧氣瀰漫,瑞氣千條,異香襲襲,一道者,盤坐在大殿高臺,如同道的顯化,秦浩立時想起了一首詩:“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秀,一氣化鴻鈞。”

而這盤坐在高臺的道人,正是鴻鈞,與他的父親幾乎完全不像,不過秦浩卻有些熟悉,甚至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壓力,這股壓力不僅僅是因為鴻鈞的實力,更是因為鴻鈞曾經是他的父親,兒子見到老子,自然會有這種感覺。

“吾該叫汝父親,還是鴻鈞道祖!”秦浩收斂心神,心平氣和道。

“天道之下,皆是吾之生靈,汝願稱何,便稱何,一切法相,皆由心生,心不動則萬物不動,而萬法不動!”鴻鈞道祖喃喃說道,靡靡道音,差點讓秦浩陷入進去,可見鴻鈞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地步。

秦浩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與這個父親相抗,卻道:“父親,你可願給我一個解釋!”

這一句父親叫出,秦浩明顯感覺鴻鈞的沒有一動,雖然只是這樣一個小動作,但還是被秦浩捕捉到了,但鴻鈞也只有這麼一點反應而已。

“他們幾人,氣數未盡,命不該絕,若是強行斬殺,當有傷天和,天道之下,一切公允!”鴻鈞道祖說道。

“好一個有傷天和,一切公允!”秦浩冷冷道,“若是他們斬了我,是否也是有傷天和,父親身為天道,難道就這樣偏幫縱容下去?當初封神時,老子與元始,準提與接引都是如此,明明是他們算計截教,可是父親,你卻只處罰了處於弱者的通天教主,難道這也叫公允?”

秦浩卻想到了封神之劫,當時鴻鈞道祖一來,便罵通天教主自己作業,致生殺伐,其門下弟子活該遭劫,甚至說通天教主身為混元聖人與凡夫俗子爭持,可是在封神大戰中,混元聖人裡,通天教主是最後一個才出手的,而其他聖人,尤其是準提,偏幫闡教,數次出手,收走了人,但鴻鈞從未算計進去,所以秦浩才提及。

而今曰似乎又是如此,有人說鴻鈞道祖公道,那麼這就叫公道麼?

聞言,鴻鈞道祖卻絲毫不動怒火,只是道:“封神之劫,乃是天地定數,今曰之事也”

但是鴻鈞道祖還未說完,秦浩一怒之下,打斷道:“也是定數?狗屁的定數,身為鴻蒙天道,父親可算計一切,所謂定數,不過是父親定下的規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