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鴻蒙裡,除了盤古規則之外,鴻鈞就是一切規則的掌控者,所謂的大劫與定數,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合乎天道之意,那麼就是規則就是定數。

秦浩也是大膽,這話任何一位混元聖人都不敢說,即使心知肚明,卻也得爛在肚子裡,即使在外也不敢說出來,更別說是當著鴻鈞道祖的面了,這就相當於當場拆穿鴻鈞的那點小九九。

說出來之後,秦浩暢快了,所有憋屈都一掃而空,但他突然想到,這是紫霄宮,眼前這位是道祖,雖說與他有一場父子的緣分,可那也不過是算計罷了,他不相信鴻鈞會對他有什麼感情,當然他是記得鴻鈞的父子之情的。

之後不由冷汗直冒,但想到自己都已經說出來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得罪了,也不在乎在理直氣壯一些,如果鴻鈞道祖就因為這麼幾句話就將他給鎮壓了,那也就太沒氣度氣量了。

鴻鈞有些意外,卻並沒有生出多少情緒,只是面無表情道:“你既已知道,為何還來我紫霄宮?”

“只是想見見你而已!”秦浩上下打量著鴻鈞,最後冷冷道,“父親!!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請你莫要逼我,我不想與你為敵!”

“我從來不是你的敵人,只想將這一局棋分出勝負罷了!”鴻鈞淡淡說道。

“分出勝負?以天地為棋盤,萬物生靈為棋子,就只為了分出一個勝負?”秦浩面如冷色,“果真是無情的天道!”

“你與盤古的道似乎一樣,我之道只為守住鴻蒙的永恆長存,還有很多事情,你並不知曉,待有一曰你知道了,你就會明白,其實並非你所想的那樣!”鴻鈞淡淡說道。

“你想說我是螻蟻,只接觸到螻蟻的層面,所以沒有資格去定論你的道麼?”秦浩看著鴻鈞,語氣有些激動道,“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我只堅持我心中的道,即使是螻蟻,也終有一曰,會成長為巨人!”

“你太固執,與盤古的姓子幾乎一樣,可惜你不是盤古,等你知道一切時,或許你會改變你心底的的想法!”鴻鈞道。

“我很固執,是因為你也很固執,有其父亦有其子!”秦浩突然平靜下來,想到自己的一切,如果要說秦浩的一生哪一段經歷對他來說,影響最深,那麼就是他的父親,這一段對他影響尤為深刻。

他姓格與處事態度,都是從他父親身上學來的,而他最不能接受的也是這一點,為什麼他還緊守著父親留給他的一切,而他的父親,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道祖,卻變了,變得他在也不認識了。

“呵呵。”鴻鈞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從秦浩進入紫霄宮裡,鴻鈞臉上展露出最大的一個表情,但這個表情只是持續到了不到一瞬,“既然你我都如此固執,那就在棋盤上對弈好了,我給你一個機會,莫要說我欺你!”

“呵呵!”秦浩卻是冷笑,鴻鈞終於是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來了,也不在把他當作一個螻蟻和棋子,任由擺佈,而是能與鴻鈞對弈一番的人了,“規則都是你來定,我如何勝你?”

“自然有一線生機,只看你如何取捨!”說完,鴻鈞單手一劃,頓時虛空碎裂,出現了一片詭異的虛空,虛空中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令秦浩驚訝的是,這片虛空絕對是地球的所在,銀河的所在。

而這個黑衣人,居然與他長的是一模一樣,而且那股氣息也是一模一樣,他不知鴻鈞到底在搞什麼鬼,只是道:“他是誰?”

“他是你!”鴻鈞淡淡道。

“我!!!”秦浩不敢相信,甚至無法相信,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卻以為這是鴻鈞的一顆棋子,為了讓他道心不穩,而佈下的棋子,所以他心裡很平靜,但是鴻鈞說是他,他的心頓時有些亂意。

“他確實是你,只不過與你不同的是,他走的是我的道,你所走過的路,他早已走過了一一遍,但他並非是我的棋子,與你一樣他也是我的兒子,你們雖然從未見過,但你們卻做過同樣的事情,只是處理的方式不同罷了!”鴻鈞說道。

但是秦浩看著那人,卻越來越迷惑,不明白鴻鈞到底在說什麼,只是問道:“你莫要欺瞞我,這些小手段對我是沒有作用的,這一定是你從我身上擷取的氣息,創造出的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