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南抬起頭,悄悄瞥了一眼蘇青玉,而後彷彿下定了決心,低下頭說道:“當年師公閉關時,我給他下了毒。襯師公神智不清間,我偷走了符籙。”

在場的一些青嵐宗弟子露出恍然震驚之色,一場燈會牽扯出這等秘史?

老神在在的江子石淡淡說道:“關師弟修為高深莫測,閉關之處,除了他的親近之人,又有誰能夠給他下毒呢?”

殿中人盡是譁然。

這是意有所指啊。

電光火石之間,蘇青玉碧色長劍猛然出鞘,光影攝人,劍尖微顫,一道絢爛的光華直指劉南頭顱。

江子石嘴角勾了起來,木杖勾住劍尖,劍鋒顫鳴,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蘇副宗主莫急,我相信劉南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真的是他謀害了您的夫君,老夫必定嚴懲不怠!”

蘇青玉寒著臉:“江宗主,他自己都承認了錯事,我自當清理門戶,就不勞煩江宗主多事了。”

劉南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拔劍的冷豔女子,像是心神震顫,突然哈哈大笑,隨後面露悽然,“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

劉南直勾勾地盯著蘇青玉,淒涼道:“青玉,你忘了你曾經說的話了嗎?我那麼的愛你,為了你,哪怕是死我也願意。可到臨頭卻換來的是這樣決絕對待嗎?”

蘇青玉轉過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劉南,而後環視四周,飽滿的胸脯起伏不定,憤怒道:“無恥之尤!你怎麼敢?”

蘇青玉用力甩開木杖,長劍再次嘶嘯著向劉南揮去。

她要殺了這個奸詐小人!

大有同歸於盡的態勢。

殿中的修士再次震驚,打量著蘇青玉美豔的臉蛋和曼妙的身姿,你這小子還有這豔福?

江子石再次擋住了蘇青玉的攻擊,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是憤怒就能夠彌補的。

劉南繼續說著:“當年,我與你揹著那姓關的苟且於山野間,這才有了我們的女兒,雲兒。可沒想到的是,那姓關的盡然發現了孩子不是親生的。於是就引你離開,派人殺了雲兒。後來你氣不過,便設計用毒使那姓關的走火入魔至死,可直接害死雲兒的人,至今還未找到。”

陳佩震驚了,這真他孃的無恥啊,這就是修仙界嗎?看來自己道行還是太淺了。

蘇青玉滿眼怒色,此時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她再次揮起長劍,想要殺了那個忘恩負義的狗賊。

江河此時也是面色大變:“劉南,你可千萬不能憑空汙衊蘇副宗主,說話可不能無憑無據!”

劉南從懷中掏出一道信封,滿眼柔情道:“當年的青玉可愛動人,我倆相愛相思,這是她曾給我寫的一首詩,我念來聽:

金風玉露一相逢,

更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在長久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大長老你可仔細檢閱。”

江河面色嚴肅地接過信封,與眾長老仔細辨認了一番,轉身向眾人念出這首詩,說道:“這確實是江副宗主的筆跡。但這也可能是偽造的,不能證明蘇青玉與你有姦情並且毒殺了她的夫君。”

蘇青玉怒視著眼前幾人拙劣的表演,她難以想象自己待如親子的徒弟會這般汙衊她。

“我有人證。。。。。。”一到聲音傳來,這時,從人群中又走出一個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長相俊美,氣質卻有些邪氣懦弱:“當年蘇宗主見我長的好,便收我為弟子,夜夜笙歌,像是要吃了人家呢。我還記得關宗主出事前,蘇副宗主還常在床上說自己要殺了他。即便是現在,也是每夜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壓榨。”

說完,他便露出脖子上的一道紅印,“這是蘇宗主昨夜留下的。”

陳佩此時已經目瞪口呆了,娘希匹,真他娘厲害啊。

就連目光一直留戀在洛魚兒身上的上官胤聽見這話,也轉過頭來,略顯驚訝。

蘇青玉看著往日恭敬的婁應象,酥胸起伏,氣血上湧,終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捂著胸口,聲音顫抖,眼中迷茫,就連自己僅剩的徒兒也背叛自己了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