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為高還做過什麼事情?

全他娘做的是殘虐百姓的事情,比男人打女人還要令人看不起,他早就想殺掉封厄這個狗東西了,直到今天聽見鬼魈宗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即便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處。

因為道境修士可以算是一個勢力的最高戰爭利器,每一個都珍稀無比。

但他想的是鬼魈宗可以讓一城百姓全部陷入夢魘。

封厄可以為了自身利益不顧百姓,可他是定北大將,不可以不顧百姓。

躲在屏風後的幾個美妾雖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知道他們的將軍大人生氣了,一個個便扭著腰翹著臀兒搖曳多姿地走了過來,想要撫慰一下這個令她們又是歡喜又是憐惜的粗鄙漢子。

不多時,若哭訴般的哼唧聲便嫋嫋而起,她們不知道今日的將軍為何如此兇猛,不懂憐惜,只得張開小口一遍遍吟聲告饒......

......

池仙包子鋪

封厄臉色陰沉地看著這個男人,淡淡道:“給我滾出去。”

黃藤手上耍弄著手中銅棍,呵呵笑道:“封大人即便身受重傷,也依舊是威勢赫赫啊。”

聞言,封厄心底泛起不妙的意味,黃藤語氣太過隨意自信了,與他平日裡軟弱可欺的模樣大相徑庭,而自己現在深受重傷,一身修為百不存一,怕真會馬前失蹄,他盯著黃藤,道:“黃藤,念你無知,現在離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黃藤笑道:“什麼無知?我知道啊,這不就是一個傳送陣法嗎?老傢伙你貪生怕死,又信不過六道司的同門,於是就把空遁陣法放在這兒了。”

封厄蠶眉緊蹙,只感覺今天的局勢正往不受操控的隅地一面偏倒,他保持鎮靜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個傳送陣法?”

封厄雖是六道司司主,但也只屬於扶州城這一塊,他並不是最大的,再加上六道司的司職與信仰便是懲妖除惡,攘除奸兇,封厄乾的事情與這可一點邊兒都挨不著,六道司內與他意見不合的人也不少。

他並不放心六道司的下屬,於是他便隱秘地找尋了一個列方術士,為自己篆刻傳送陣紋,但傳送陣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篆刻的,需要特殊的地勢,在封厄的萬般找尋下,才終於找到了這個靈勢極佳的絕地,除了自己和那列方術士,誰都不知道。

黃藤笑謔道:“封大人不會不知道我是鬼魈宗的人吧。”

封厄臉色一沉,原來是鬼魈宗,低沉道:“你們鬼魈宗是想翻臉不成,雖然我身患傷勢,但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我並不想最後與你們玉石俱焚。”

黃藤道:“放心吧,你為鬼魈宗賺了這麼多靈石,鬼魈宗不會跟你翻臉的。”

他看著封厄稍顯松心的表情,語氣淡淡道:“想跟你翻臉的,是我。”

封厄緩緩站起身來,他已是恢復一些靈氣了,聽到這話,不由笑出聲道:“你?就憑你這四境不到的雜碎?”

黃藤捧腹大笑:“看吧,封大人,你還是這樣目中無人,就像當年你隨意抹殺掉溫家上下兩百六十七人卻連眉頭都不眨一下,就像你當年強辱我妻,卻連她丈夫的面貌都記不住。”

說到這兒,黃藤眼眶中已是笑出了眼淚,他的笑容誇張,面部肌肉已是青筋暴露,變了形狀,他猛盯著封厄道:“就像我這個做丈夫的在仇家面前待了十幾年,他都沒發現一樣!”

聽到這兒,封厄回憶了一番,說實話,他搶的人妻太多了,經常便是用完就扔,溫家?記憶有些模糊。

好似幡然醒悟,他若有所思道:“哦,我想起來了,以前那個勾結妖族的溫家嗎?當時我只顧著玩弄那個女人、聽他丈夫的哀嚎了,沒注意。”

封厄看著眼前這個期近癲狂的男子,莫名笑道:“莫非他就是你?”

他鬆開筋骨,表情詭異道:“當年他的妻子確實不錯,丰神綽約,又柔又潤,本座可是滿意的很,而且當時那女人還懷有她丈夫的孩子呢。”

封厄見男子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便繼續道:“於是我就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那小女童倒是粉雕玉琢的,天天親切地喊我爹爹,可惜的是那女人劃花了自己的臉,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少了一個玩具。

或許死了也不一定?”

黃藤看著手中破舊的銅棍,輕聲道:“當年你便是驅使手下用這根銅棍打斷了我的雙腿,打斷了我的尊嚴,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差點令我瘋魔,於是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這跟銅棍親手還回來。今天,機會來了。”

封厄哈哈大笑:“當年你只是地上的一灘爛泥,現在變成人拉的一坨屎便分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嗎?你若是一開始就跟本座拼命,說不定還真能傷我,可如今本座體內靈力恢復不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有什麼機會?”

黃藤緩緩站起身來,平靜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在拖延時間呢?封大人不若試一試你是否還能調動靈力。”

黃藤話音剛落,封厄便臉色一僵,他內視經絡,不僅僅是靈力無法調動,身體穴脈更是宛若長滿了細小的尖刺,無論是妄圖施用術法,還是移動身體,全身各處都會傳來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好似無數條厲鬼啃食著他的血肉與靈魂,任何一點氣勁與靈力,都會被這些無形的鬼魅吞噬殆盡。

他抬頭望去,黃藤已經提起銅棍走了過來。

“封大人,與鬼魈沾染在一塊兒的人,沒有幾個能夠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