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四字詞語。

陳佩道:“若是取四字詞語的話,應當是每一句詩對應一個字,十日思念如渡十月,十日十月便是‘朝’字,第二句詩句中取‘草’、‘日’、‘大’、‘日’便合成‘暮’字,‘田’、‘心’合作‘思’字,今昔對情將心獨向,取‘今’、‘心’二字,合作‘念’,連起來就是‘朝暮思念’了,掌櫃的我說的對不對。”

洛魚兒環住陳佩的手臂,露出傾佩的神色,款款道:“公子果然智識無雙呢,讓奴家心尖尖都顫顫的。”

狐狸老頭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瞧了陳佩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猜出來了?便道:“正確,客官你可隨意挑選一件商品,對半折扣。”

其實陳佩能夠這麼快猜出來,主要還是因為前一世的靈魂傳承來的記憶,若是他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估計也很難猜出來。

陳佩舒心地感受著洛魚兒軟軟的胸脯,在洛魚兒“崇拜”的目光中走向了下一個字帖。

這一次的謎語,乃是字謎。

只有一句話。

馬到蘆邊草不生。

倒是比先前的謎語要簡單些。

陳佩剛想說出謎底,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

“那是驢。”

陳佩轉頭望去,是一個俊美公子哥,身著一襲紫袍,不過約莫是為了節省的緣故,衣袍的布料有些少,胸前露出白花花平坦的兩小塊。

不同於陳佩夜闌朗星般的俊美,眼前這個狐族公子哥長相更為柔和,充滿了一種又柔又妖的悽異美感。

用陳佩前世的人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有點像虛坤之物。

妖異男子繼續道:“馬到蘆邊草不生,取‘馬’字和‘蘆’字,草不生,則摘掉‘蘆’字上面的草字頭,二者相合便是‘驢’字了。”

掌櫃有些奇怪,今天是怎麼了,以往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見一個人能猜出謎語來,今天一來就來倆?

“這位客官也說對了,客官可隨意挑選一間物品,打對摺。”

妖異男子呵呵笑道:“說起馬和驢,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叫做騾子的東西,聽說這東西:不能生育,因為它是由公驢和母馬生出來的雜種,這位公子你說是也不是。”

妖異男子盯著陳佩滿臉笑容。

一旁的洛魚兒此時臉色已經冷了下來,這不就是來找茬的嗎。

陳佩道:“既然你對驢和馬這麼感興趣,自己找頭驢試一下不就知道了,知不知道禍從口出呢?”

妖異男子臉色一僵,這是在罵自己想要上驢嗎,不,應該是在罵自己被驢上,罵人應當是不需要如此拐彎抹角的,而且他還敢威脅自己,真當這裡是北曙之地了?他心裡有些憤怒。

妖異男子冷著臉道:“哦,介紹一下,我叫蘇坤,家父乃是狐國執法司副司主。”

另一邊,和凝兒一起玩耍的巧月也聽到這男子罵陳佩的話了,拉著凝兒一臉不高興地跑過來,指著蘇坤嫌棄道:“公子,這個白麵白鬚的公公是誰啊。”

洛魚兒道:“巧月說些什麼呢,不怕被抓進大牢裡,人家可是執法司副司主的公子喲~”

陳佩笑道:“蘇公子,我家的小丫鬟就喜歡說實話,你可別往心裡去。”

巧月據理力爭道:“本來就是嘛,這個傢伙就是長的娘們唧唧的,就像公公一樣,不信你問凝兒。”

凝兒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飛快的點了幾下頭。

蘇坤從沒想到過有人會嘲笑自己為太監,鑑於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在外邊,其他妖族見到自己也會恭敬三分,即便說自己的長相也別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特別是太監。

這是極為侮辱人的。

凝兒見蘇坤不說話,捂著嘴悄悄對巧月道:“你看他都不說話的,不會真的就是公公吧。”

巧月正色道:“我們去問一下他不就知道了。”

巧月大大咧咧地走到蘇坤面前,仰著頭囂張道:“太監、啊呸,喂,你是不是公公啊,青丘山也有淨身的狐狸嗎?”

時至此刻,被一個小丫鬟指著臉罵,蘇坤再也忍不住了,他淡淡地看著巧月,雙眸變為了詭異的紫色,身後浮起四條灰色的狐尾,肆意飛舞著。

恐怖的神識凝為實質,化為一斬鋒利地圓月直奔巧月的識海。

青丘狐族本就擅長靈魂虛幻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