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意馳說,“沒關係,他不來我們就純粹當來旅遊。”

林唱晚被他逗笑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鬆自在了一些,“我到我從小長大的城市旅遊?什麼神經病行為。”

“那就當是陪我旅遊,不可以嗎?”

林唱晚撇撇嘴,沒說話,心裡卻有個聲音沒出息地回答他:當然可以。

來到寧安,做嚮導的工作就從顧意馳身上移交到林唱晚身上了。

然而大城市的人和小城市的人有一個這樣的區別——呆在小城市的人可能很輕易就會對那一整個城鎮都很熟悉,呆在大城市的人卻基本只能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熟悉自己家附近那一片地方。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林唱晚家所在的地方並不近,她也沒熟悉到哪裡去,不過她覺得吃個早餐總不至於踩雷,就隨便帶著顧意馳去了一家早餐店,結果那裡的早餐十分難吃。

顧意馳一邊笑話她不靠譜,一邊用手機軟體訂了位於約好和那人見面附近的鐘點房,兩人又到鐘點房附近吃了點東西,這才把奇怪早餐造成的心理創傷撫平。

鐘點房是顧意馳訂的,吃過了東西,林唱晚只管跟著他走,明明是到了她生活了許多年的城市,最後還是變成了他來定路線。

他拿出身份證遞給酒店前臺,這時候才回過頭對林唱晚說了句,“對了,我訂的是標間。”

林唱晚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的意思是:只訂了一間房。

雖然說標間是一個房間兩張床那種,雖說他們只是稍作休息不一定真的要睡覺,但,她還是沒忍住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顧意馳被她的表情逗笑,帶著點玩笑口吻地問她,“怎麼?昨晚火車臥鋪不比標間捱得近?”

他說前半段的時候林唱晚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昨晚火車臥鋪不是還想牽我手嗎?

她慶幸他們不是演偶像劇,不存在一個人偷親另一個人,實際上另一個人是醒著的這種情況。當然了,她做的那點小動作比起偷親還差遠了,要是她真的做了偷親的行為,今天可能一句話都不敢對顧意馳講。

辦好了入住手續,她和顧意馳被服務人員領著往房間的方向走。林唱晚腦子裡的弦一直緊繃著,甚至產生了連服務人員看他們的表情都不對勁的錯覺。

等到了房間,她才明白顧意馳只訂一間房的原因。

“昨晚我做了個夢。”顧意馳把揹包放下,不緊不慢地給她講述,“夢到我們找了鐘點房休息,結果我一覺醒來發現睡過頭了,你人不見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訊息就是紅色感嘆號。”

“......”林唱晚一臉黑線。

原來他是怕她臨陣脫逃。

“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慫嗎?”她忍不住發問。

“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怕我逃跑,還和我沒關係?”

“糾正一下,不是怕你逃跑,是怕我找不到你。”在林唱晚為了他這話心動以前,他又加了一句,“要是把你看丟了,你哥會弄死我的。”

林唱晚被他這突然的轉折搞得有點不高興,語氣平平地接了句,“能不能別真的把我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