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周修福沉聲問道。

“殿下...”就在老寅將要開口時,門口響起的一陣敲門聲讓老寅又將話嚥了回去。

聽到敲門聲,周修福神色戒備地盯著門口,一身靈力吞吐不定。

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周修福只能夠認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但瞎子老寅臉上神色自若,他輕聲說道:“不用這麼緊張,開門去吧。”

聽到老寅這麼說,周修福這才收斂起一身的靈力,然後起身上前將店門推開。

“周大人。”敲門的房玄策在看清開門的面孔後,拱手說道。

見到是房玄策,而且在他身後沒有人跟隨,周修福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回禮道:“修福見過房公子。”

周修福清楚房玄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所以他願意對其以禮相待。

“能進去?”房玄策指了指客棧內,笑問道。

周修福聞言趕忙側身,伸手示意道:“房公子請。”

走進客棧內,房玄策第一眼就見到了寅老與紫芝。

“見過老先生。”房玄策先對老寅作揖行禮,恭敬道。

“房公子客氣了。”老寅笑呵呵地說道。

剛才冷峻的臉上此時見到房玄策後終於走了一絲笑容。

若是殿下復國成功,那眼前的這位讀書人說不定會成為大隋第二個楊老先生。

若真是那樣,便由不得他不對其另眼相看。

“紫芝姑娘,好久不見。”房玄策看向紫芝,神色平靜地說道。

紫芝臻首輕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房玄策比之前在紅袖招時見到的他更加的沉穩老練了。

就彷彿一塊璞玉在歷經打磨後終於顯露出它本該有的價值連城。

“不知道房公子來此有何貴幹?”紫芝嗓音清冷地問道。

房玄策抬眸看向紫芝,說道:“聽說有人今日在神武大道上為了紫芝姑娘與太子李雍和大打出手,既然紫芝姑娘如今在這,想必那個登徒子也在這裡了。”

聽到房玄策說到登徒子,周修福與瞎子老寅面無異常,只有紫芝想到先前神武大道上某人對自己的腰肢一摟,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啐了一口,道:“確實是登徒子。”

“敢問老先生,隋便他怎麼樣了?”房玄策在確定了某件事後,轉頭看向老寅,沉聲問道。

“殿下他死不了。”老寅沉聲道。

房玄策盯著老寅看了許久,追問道:“既然他沒事,那老先生為何會露出這般凝重神色?”

老寅灌了口茶水,說道:“我只是說殿下死不了,但並不代表他沒有事。”

肩口先是被靈槍洞穿而過,然後另外一肩頭也有依稀可見白骨的槍傷,在其背後還有數道靈力匹練轟砸後留下的猙獰傷口,想到這些老寅都覺得之前讓那幾人死得太便宜了。

而隋便身上的這些傷勢隨便一道都可以要了一個尋常修士的半條性命,而眼下他身受這麼多重傷,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他有大隋國運護體。

但隨著大梁定國號改年制,大隋國運就成了那無源之水。

如今他身負重傷生死一線間是大隋國運主動修補他的傷口,但代價就是國運正一點點的減少。

等到大隋國運徹底地耗盡,再想要對抗如日中天的大梁,復興大隋就是難如登天了。

這件事若是被西洲的楊老先生知道,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當然,這種事老寅是絕對不可能會對房玄策他們講的。

“那不知道他何時能夠清醒過來?”房玄策出聲問道。

老寅悠悠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

像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夠所左右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