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神色一凜,對方好像要比他自己想象的來的快。

隨即他握住玄凰的右手迅速後撤,手掌在槍身的半截之處握住,然後往前遞出。

緊接著一雙指劍懸停在了自己的心口前三寸處,之所以會停下是因為玄凰的槍尖距離那個雍和衛的喉間已經不足一寸距離。

甚是因為去勢太快以至於霸道的槍勢已經刺破了他的肌膚。

至於最後一位攻的是他的下盤,掃出去的那一腿鞭如今被隋便一個抬腿再一個跺踏給狠狠踩在了腳下。

“其實有句話我已經想當你們的面說很久了,但就怕影響到太子涼王的關係才遲遲沒有說出口,當然我之前有私底下說過但絕對沒有讓你們聽到。”隋便自顧自地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的雍和衛憤怒不已,事到如今他竟然還以涼王手下的身份自居?!

“李雍和花了那麼多的真金白銀天材地寶難道就培養出你們這樣的酒囊飯袋出來?”

旋即隋便的左手一點點用力,身後那個手腕被禁錮的雍和衛面露痛苦之色,最後直接忍不住哀嚎出聲來。

聽著身後響起的哭嚎聲,隋便沒有理睬,反而是直接用力將截手腕直接捏得粉碎。

接著他沒有給身前那人半點反應的時間,右手玄凰向前一遞,趕忙閃爍的槍尖將那人的喉嚨刺穿,殷紅的鮮血說著槍尖“滴答”在地面上。

這道其實細不可聞的滴答聲此時成了在場之人的夢魘,所有人見到這血腥一幕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三步。

雖然他們也曾砍下別人的頭顱,也曾斬斷別人的四肢,但那粗糙至極的殺人手法同眼前這位的狠辣果決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不就只剩下你了。”隋便手腕一擰槍尖上的恐怖氣機直接那人的脖頸攪斷,如今只剩下一顆完整的頭顱被其挑在槍尖上。

因為自己的腳腕被隋便踩踏住動彈不得只得側伏在天晶紫虎屍體上的那個雍和衛側頭看向隋便,面露祈求之色。

先前那兩人的下場自己瞅得清清楚楚,一個殘一個死,自己臉上現在還有那個死了人的鮮血。

“奇怪,像你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竟然也知道惜命,也知道求饒。”隋便嘀咕道。

不過他對於這眾雍和衛可沒有半點憐憫之人,右臂高舉斜槍插下,玄凰槍尖沒有受到半點阻礙直接將其釘死在了天晶紫虎的屍體上。

只是短短几息間,就有三名淬血境的武夫死在了他的手上,而且這其中還有一位已經半隻腳踏進了磨根一境的樓層當中。

解決完這三人隋便從紫虎的屍體上一躍而下,與此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枚淡紫色的獸丹。

他把玩著那顆“橫刀奪愛”來的獸丹,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段風波,說道:“知道你一直想要這個東西。”

“把那頭幼崽和獸丹交出來!”段風波厲聲說道。

“若是我都交給你你會放我離開?”隋便好奇問道。

“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段風波眼神冰冷地說道。

隋便聳聳肩,“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就在此時在他懷中的那隻天晶紫虎的幼崽緩緩探出頭來,如一對紫晶寶石般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周邊的事物。

隋便低頭正好與那隻幼崽的眼神對視上,後者反覆心有靈犀般對他眨了眨眼。

隋便見此淡淡一笑,然後將包裹在那顆獸丹上的靈力輕輕捏碎,繼而將蘊含著浩瀚精純靈力的獸丹送到天晶紫虎幼崽的嘴邊,歉意道:“這大概是我最後能做的事了。”

那隻幼崽並不知曉這顆圓溜溜的珠子是什麼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其血脈最深處的召喚,最後它還是一口將那顆有氤氳靈氣纏繞的獸丹吞嚥了下去。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破境契機被一頭小畜生所搶奪去,段風波殺意凜然地看著隋便,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將你的三魂七魄用來點燈熬油讓你永世不得入輪迴!”

隋便將幼崽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按回懷裡,然後抬眸看向一身肅殺之氣近乎凝聚為實質的段風波,嗤笑道:“你屬癩蛤蟆的那口氣這麼大?”

“一起上,誰若是能夠取下他的項上人頭我親自去殿下那裡給他請賞!”段風波一邊提劍朝隋便奔掠而來一邊命令道。

雍和衛所有人聞言面面相覷,剛才隋便的雷霆手段自己又不是沒有看在眼中,誰也不敢當一個出頭鳥。

看著被自己震懾住的雍和衛,隋便冷喝道:“動手啊,再不動手我就把你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