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以為看樣子他們幾人當年也曾深受周修福的“迫害”。

覺察到那眾雍和衛的異樣後,隋便無奈地搖搖頭,原本自己地打算是想讓呂奉仙暫時拖住段風波,而自己則是先將雍和衛給解決掉,至於周修福在一旁掠陣就好了。

到但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周修福這些年來的“業績”,看來擔任刑部捉刀郎這些年他確實也“得罪”了不少人。

“沒問題?”隋便以武夫聚音凝線的手段同周修福問道。

“只是一群手下敗將而已,殿下多慮了。”周修福以心聲回道。

聽到他這般說,隋便不著痕跡地點點頭,囑咐道:“多加小心。”

旋即他手腕一擰就將玄凰重新握在了手中,低喝一聲道:“動手!”

段風波同樣不甘示弱,他振臂一揮,喊道:“殺!”

這片原本寂靜的山林之中如同平地起驚雷霎那間多出了一份嘈雜喧囂之聲。

吳厚非他們見到周修福竟然敢隻身一人朝他們衝殺而來後他們沒有半點怯意,紛紛迎了上去。

或許他們會因為殺伐果決的隋便而露出怯站的神情,但對於知根知底的周修福卻沒有半點懼意,走的只有積攢在胸中多年的那股仇視痛恨。

吳厚非雙手緊握九環重刀刀柄,當體內的氣運之力運轉到極致時只見他肌膚上開始變得微紅,腳步極快更是在虛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如同一隻飢餓了許久的野獸終於見到了獵物般朝著後者撲殺而去。

之間吳厚非身形高高躍起,緊握九環重刀以一種極為蠻橫的姿勢朝奔掠而來的周修福當頭劈下。

這霸道剛猛的一刀若是劈在剛剛踏上淬體修行的通氣一境武夫的身上,那後者多半是要被一分為二了。

但周修福見此臉上卻沒有半點懼意,他單手提刀,體內的靈力如同江瀆之水般不斷拍打著他的四肢百骸,刀身更是以靈力纏繞繼而施展出一式自下而上的“燎天”。

兩柄刀身毫無意外的碰撞在一起,激盪出點點刺眼的火花。

周修福的身軀被那股大勢壓的往下陷了半步,而吳厚非的刀身被那股靈力震得嗡嗡作響,那股沉重的靈力透過刀身傳遞至他的手掌,竟然真的他手掌虎口生痛,使得後者不得不以自身渾厚的氣機將其抵沖掉。

抓住吳厚非散力的間隙,周修福低喝一聲體內靈力瘋狂奔湧,他手臂猛然用力將其震退了出去。

緊接著沒有留給周修福半點喘息的功夫,一輪圓月彎刀就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朝他的脖頸處砍來。

早就有所防備的周修福在電光火石之間探出雙指,指間靈力纏繞,將那輪圓月彎刀穩穩當當地夾在指間。

“郭老狗,當我在段風波身後見到你時就知道你肯定還會用這般陰險毒辣的手段,果然是狗就改不了的吃屎的習慣。”

周修福扭頭看向身側,那柄圓月彎刀握在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中,而手掌的主人同樣是一個骨瘦如柴披著一件寬敞長袍的老者。

聽到對方喊出自己的諢號,那個老者不怒反喜,陰惻惻地笑道:“能夠被捉刀郎大人記掛多年那是老朽的榮幸。”

周修福聞言面無表情,又是一刀向前毫無徵兆地斬落。

“嘶!”

突如其來直襲他面門而來的一道靈力匹練被他應聲斬斷開來。

不知何時一名老嫗站在了周修福的對面,雙掌合攏掌心間有靈力再次凝聚開來。

“周大人,好久不見。”那名老嫗嗓音沙啞地開口問候道。

“難怪吳老狗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是您老人家在這啊,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

聽到這番譏諷言辭後,老嫗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滲人的笑意,“周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喜歡在黃泉路上晃盪。”

周修福將長刀扛在肩上,環顧已經被包圍的四周,不怒自威道:“你們大可以試試。”

此時的周修福彷彿不再是那個因為擔心隋便的安危而碎碎唸的前朝遺臣,而是刑部兇名在外的捉刀郎,這是他所能夠統帥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