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段風波環顧左右,但卻並未覺察出異常,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眾雍和衛則是極為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如今秦鸞他們皆是跟在李濟民的身邊我就不相信他們會出現在這裡!”段風波冷聲說道。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以他山河境的境界修為也只是把那幾人視為敵手而已,除了那幾人外其餘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半點威脅可言。

隋便聞言深以為意地點點頭,說道:“秦鸞他們此時確實不在這裡。”

聽到這番話後不只是段風波悄然間鬆了口氣,就連身後的雍和衛臉上的神色也不在凝重。

“雖然秦鸞不在這裡,但也並不代表這裡就我自己一人。”隋便聳聳肩,笑道。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便從樹後緩緩走了出來。

“是誰?!”察覺到異樣的段風波冷喝道。

“秦鸞確實不在這裡,但卻並不代表昔年同為大楚雙壁的呂奉仙也不在這裡!”隋便指了指那道人影,咧嘴笑道。

當那道身影緩緩自樹後走出,當段風波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時,他臉色驚變,眉頭擰成一團,“這怎麼可能?!”

呂奉仙不一直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嘛,怎麼突然間同隋便走到一起去了,他又是何時與隋便有聯絡的?

“呂奉仙,你膽敢背叛殿下?!”段風波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為了效力。”呂奉仙嗓音平靜地說道:“其實說到底我與李雍和之間同樣也是一場交易罷了,只不過他遲遲不肯兌現自己的承諾,而此時又剛好有人出了我滿意的價格,所以我就出現在這裡了。”

“難道你就不怕殿下知曉此事後讓你生不如死?”段風波眼神陰翳地問道。

沒想到不等呂奉仙開口一旁的隋便就已經出聲道:“若是你們都死在這裡了,我想發生在這片山林中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就這樣確信就憑你們兩人能夠留下我們?”段風波手中月戡直指隋便,問道。

在經過先前那番交手後他知道此時完全可以將隨便視作一位山河境的修士,但眼下的局面絕對不允許他表現出半點驚慌。

一旦作為主心骨的他面露惶恐之色,那身後的雍和衛為了活命只會樹倒猴孫散。

所以眼下他只能夠強裝鎮定,然後在交手之時尋找空隙讓雍和衛拖住他們而自己則是迅速抽身。

“還有我。”周修福從古樹樹冠上一躍而下。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他緩緩將懸佩在腰間的長刀抽出,“不知道再加上一個我夠不夠段校尉看的?”

“周修福。”看著突兀出現在此的周修福,段風波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還以為段校尉貴人多忘事已經將我給忘記了呢。沒想到竟然還記得我。”周修福雖然是這般說著,但他的目光卻從未看向段風波。

而是越過後者掃了眼其身後的雍和衛。

“還真是有不少老熟人啊。”周修福一身的肅殺之氣近乎凝聚成實質,凜然道。

周修為身為刑部捉刀郎自然有查案捉兇之責,而雍和衛中幾乎所有人都是草莽江湖出身,而且底子皆是不乾淨,身上或多或少都揹負著人命。

段風波身後的這群人中自己絕大多數都從刑部的秘檔宗卷裡見過,甚至其中有幾人還曾與自己交過手。

但後來因為他們成為了李雍和的一條鷹犬,從而無形中也獲得了一塊“免死金牌”,身世已經被洗清的他們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前。

“好久不見啊周大人。”雍和衛中吳厚非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獰笑道。

他就是當年與其有過幾番交手的那幾人之一,當初自己被他追了七天七夜,甚至好幾次都自己都已經被他逼迫至險境,自己胸口上的那幾道猙獰疤痕就是拜他所賜。

時至今日那幾道傷疤依舊隱隱作痛。

除了吳厚非之外,雍和衛中還有兩三人在看到周修福後面露兇光,一身的氣勢攀升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