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如此槍身在碰撞到那柄拂塵後劇烈顫抖,震得隋便手掌虎口處一陣發麻。

見到自己的攻伐之勢被那小子給輕易化解,囚龍道人輕咦一聲,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手段。

“我收回之前說的話,看來這些年你也並非是在苟延殘喘。”囚龍道人正色道。

隋便對此報以冷笑,道:“一個連祖師堂議事都沒資格參加之人竟然還有臉在這大放厥詞。”

隋便清楚地記得青雲在自己神海中所描繪的那幅天霜山祖師堂議事的水墨畫,在其上自己可沒有見到這位囚龍道人的面容。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囚龍道人在天霜山可排不上名號,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法壇來了。

聽到隋便這般說,囚龍道人眼眸微眯,他竟然連這種辛秘之事都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囚龍道人凝聲問道。

隋便抖了個槍花,體內的氣血之力如同江渡之水奔湧不息,不斷叩響各處竅穴,如此一來陣陣沉悶如悶雷般的聲響在他體內傳出。

“我知道的遠比你們要想到得多。”隋便淡淡說道。

囚龍道人聞言臉色鐵青,其實隋便所言並不假。

他確實沒有資格參加祖師堂議事,而且他進入天霜山已經近百年了,但那座祖師堂始終沒有屬於他的一把交椅,不然他也不會來到昭陵山這種人間之地了。

“既然你不想說那便不要說了。”囚龍道人眼神冰冷地看向隋便,說道:“稍後等我將你誅殺鎖縛你的魂魄,自然能夠知曉你的過往。”

“屆時說不說就都由不得你了。”囚龍道人陰惻惻地笑道。

隋便面無表情地回道:“隨便你。”

感覺自己的傾力一拳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並未得到想要的結果,囚龍道人獰笑道:“我到要看看等到那時你的嘴是不是還這麼硬。”

旋即他手握拂塵,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一股近乎實質的肅殺之氣將隋便所籠罩。

囚龍道人手中的這柄拂塵本就不是凡器,乃是由數十年前他親手所斬殺的一條惡蛟的蛟須所煉化而成。

雖然算不上法器,但也入了靈器這一品秩。

所以囚龍道人根本無需用靈力裹挾也可以用這柄拂塵穿金裂石。

隋便神色一凜,他當然也瞧出了囚龍道人手中那柄拂塵的不俗。

一個天象境的強者再加上有靈器傍身,一想到這隋便的身軀不由緊繃了起來。

“唰!”

剎那間一道靈氣爆破之聲在他的耳畔邊響起,隋便腰身往後一彎,堪堪躲過從那道橫劃而過的拂塵匹練。

隋便躲過這道若是通氣境武夫硬捱上也要重傷垂危的攻伐之術後,冷哼一聲,手腕一擰槍身如一條出手的青龍裹挾著霸道氣機直刺向囚龍道人的喉間。

見到隋便竟然還有本事轉守為攻,囚龍道人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左手以靈力包裹猛然探出,一手握在了槍尖之上。

“槍是好槍,只不過這力道終究是差了些。”囚龍道人穩穩當當地接下隋便一槍後,輕描淡寫地說道。

隋便往後一扯,但玄凰槍尖卻在囚龍道人的手中紋絲不動,他見此暗道一聲糟糕。

哪怕是他已經如履薄冰,但依然還是被眼前這個道人逼至深淵崖邊。

以磨根境的武夫修為對上天象境界的煉氣士,即便他已經做到了境境最強,但終究還是難以逾越那條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