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民點點頭,“是我的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當做這是殿下你信不過我?”?隋便雙眸微眯,眼底深處閃過一縷寒芒,問道。

李濟民站起身來,直視隋便,負手說道:“我沒有信不過你的意思,只是想你給我一個交代,你同天霜山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這件事二殿下就沒有問過青雲?”隋便看向秦鸞,冷笑問道。

“自從你消失後我當然找過他,但無論怎樣尋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沒有發現他半點蹤跡,彷彿太安城從未出現過這個人。”李濟民面無表情地說道。

青雲愈是神秘,他對隋便就愈加不放心。

此時的秦鸞低頭默不作聲,面對隋便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今日等待隋便的竟然是一場“鴻門宴”,更沒想到是他親自把他帶了進來。

“我與天霜山之間沒有半點關係。”隋便淡淡說道:“而且我與青雲之間的事也不能同二殿下說。”

李濟民長眸半眯,負在身後的雙手已經緊攥成拳,“哦?是嗎?”

房玄策看到劍拔弩張的局勢,神色複雜。

“殿下,還請三思後行。”房玄策同樣站起身來,沉聲提醒道。

若他真與隋便反目成仇,勢必會橫生出諸多變故。

李濟民可能不清楚隋便的手段,但他卻深知後者的心思與城府。

隋便能夠在短短几日內讓李雍和捉襟見肘同樣也可以讓李濟民束手無策。

李濟民伸出三根手指,冷聲說道:“三日,我已經想過整整三日,玄策你是覺得我沒有深思熟慮過?”

房玄策聞言眉頭緊鎖,默不作聲。

隨後他將目光看向隋便,希冀他這邊可以稍稍鬆口,或者說可以稍微讓讓步。

但他又何嘗不清楚隋便的脾氣,若他真的可以選擇讓步,就不會同太子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我想問殿下,若是我執意不說,是不是今日我就走不出這座梧桐院落了?”隋便不顧房玄策的希冀目光,神色平靜地問道。

“殿下!”秦鸞聞聲猛然出聲阻止道。

房玄策也神情焦急地喊道:“殿下慎言!”

李濟民沉吟了許久,但最終還是將秦鸞他們二人之聲放置身後,淡淡吐出一個字,“是!”

不管他平日裡如何平易近人善待部下,但他不會允許一個懷有異心之人待在自己身邊。

“即便殿下這般說,我也不會開口。”隋便站起身來,毫不退讓地說道。

“哪怕今日你走不出梧桐院落?”李濟眼民眼神冰冷地威脅道。

“隨便。”隋便毫不在意地說道。

李濟民緊盯著那張俊逸面孔,眼神晦暗不明。

就在前不久就在這間書房,自己還要以國士待他,而如今才過多久,自己與他之間竟然就要刀戟相向。

現在只要他開口,哪怕同自己只是簡單地說一句與青雲沒有半點關係,他也願意相信。

可如今...

“殿下,絕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房玄策提醒道。

“親者?仇者?”李濟民扭頭看向房玄策,臉色鐵青地問道:“那玄策你說如今他是親是仇?”

被這麼一問,房玄策沒有半點遲疑,道:“我覺得隋便不會做出有負殿下之事。”

“那只是玄策你覺得。”李濟民神色漠然地說道。

秦鸞聞聲神色複雜地看著隋便,難道自己接下來真要對他出手?

明明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有幫自己登樓之情。

為何局面會走到如此地步!秦鸞暗恨道。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自己同青雲沒有半點關係,望雲樓以及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李濟民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