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兩道青戟還是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既然我在你手上撐過了二十息,那按照約定你是不是可以讓開了?”隋便半點不客氣地同呂奉仙說道。

呂奉仙看了眼遠處的好運酒樓,“只要你不對太子殿下出手,我可以選擇不出手。”

隋便聞言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挑槍尖,嗤笑說道:“我吃飽了撐了要背上一個謀殺儲君的罪名?”

話音剛剛落在呂奉仙的耳中,隋便的便穆然將槍身抬起。

在後撤半步後將冰涼如金石的槍身託在已經是血肉模糊依稀可見筋脈的掌心中,然後右肘彎曲右手掌心抵在了槍身尾端。

可能是牽扯了手上的傷勢,隋便眉頭一挑,牙關緊咬。

注意到隋便手上的動作,最先有所反應的不是呂奉仙,而是心生不詳預感的陶慈。

既然隋便不會與呂奉仙爭個魚死網破,也不願意背上弒殺儲君的罪名,那如今在戰場上值得讓他出手的也只有身負傷勢的自己了。

所以在看到隋便拉出槍勢後,他神色一凜,在迅速向呂奉仙求救的同時一邊朝好運客棧的位置後撤而去。

若是呂奉仙放任自己的生死不管那自己就只能將太子殿下當做護身符了。

至於事後太子他會如何怪罪自己那都是後話了。

果然呂奉仙即便聽到身後陶慈的求救聲也無動於衷,甚至主動讓出一條道路。

看到這一幕的陶慈暴跳如雷甚至忍不住對呂奉仙破口大罵。

而見到陶慈想要禍水東引後,酒樓中的李景涼猛然站起身,臉色鐵青地看向迅速朝這邊退來的陶慈,牙關咬的“咯吱”作響。

李雍和同樣也坐不住,望向那個生出異心的隨從,他出聲呵斥道:“呂奉仙,將隋便攔下!”

至於那個陶慈老匹夫,等到此間事了自己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恨。

聽到李雍和的嚴令,呂奉仙面露遲疑之色,畢竟他之前承諾不會再對隋便出手。

而就在他心生猶豫之時,一道黑芒已經在他的身側以破竹之勢裹挾著奔雷之聲呼嘯而過。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阻攔不下玄凰所化的虹芒。

與此同時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呂奉仙,跟隨黑芒之後,朝已經淪為驚弓之鳥的陶慈奔掠而去。

在隋便與呂奉仙擦肩而過後,後者的神色突然變得複雜。

只是因為隋便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隋便在越過呂奉仙后速度沒有半點減緩,在虛空之中道道殘影后直掠向陶慈。

而後者臉上已經浮現出驚恐之色,腳步凌亂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原本以他龍門境的修為哪怕手掌被洞穿但與隋便仍有一戰之力,最不濟也不該現在這樣落荒而逃。

但先前與隋便一戰後者以強橫霸道的戰力在他心境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若是剛才呂奉仙已經將其抹殺說不定陶慈還有希望走出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