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口兒...”房玄策輕抿嘴唇,沉聲道:“那不就是離朱雀長街不遠。”

李畫扇被他這一說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來,狐疑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公子是想說,是隋將軍...”呂成玄神色凝重道。

若真是隋小將軍正在與人交手,而且能夠鬧出這種動靜來,絕對是陷入困境了。

房玄策沒有再說什麼,折身徑直走進四春館內。

很快他就在李畫扇與呂成玄兩人疑惑的注視下又走了出來。

此時他背上多了根用黑布纏繞起來的長棍。

而手中則多了個包裹。

而且他臉色通紅氣喘吁吁,一副極為吃力的模樣。

“我來吧。”呂成玄疾步走了過去,接過他背上的那根長棍,說道。

但剛接手他就神色一變,這東西要遠比自己想象得沉。

“提得動?”李畫扇看著即便交出長棍也滿頭大汗的房玄策,詢問道。

房玄策默不作聲,自己總不能點頭吧,實在是沒有那個厚臉皮。

“算了。”李畫扇看到他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也不好點破他,一手搶過他手中的那件包袱,“還是我來吧。”

不過她剛接過那件包袱就黛眉微蹙,神色怪異地看向房玄策,問道:“你這裡邊裝的都是什麼?”

兩手空空的房玄策搖搖頭,“這是他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雖然他不清楚這裡面這什麼,但他卻知道隋便現在應該很需要這個。

至於他是這麼知道的,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李畫扇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將包裹掄至身後,沒有半點公主儀態豪氣萬千地說道:“那就前方開路。”

於是四春館門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一身墨綠色勁裝殺伐之氣極重的呂成玄提著根長棍走在最前頭。

身著白衣風姿卓越的李畫扇揹著個包裹跟在身後。

而緊隨她身後的是一身青衫手無縛雞之力的房玄策。

葫蘆口兒。

此時的隋便已經同呂奉仙交手不下三十招,後者始終神色平靜,衣袍上纖塵不染,而隋便則是雙手微微顫抖,那口武夫真氣已經換了數次。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呂奉先抱臂環胸輕聲說道。

經過剛才的數次交手他已經可以斷定眼前這個少年是身懷逆行上伐強橫戰力的不世天才。

隋便聞言強壓下體內翻騰起伏的氣血,將嘴角的那抹血跡抹去,咧嘴笑道:“你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