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答覆,房玄策面帶慍色,若不是還要靠他進入四春館自己現在就把他撂這。

半晌後,背後那人才悠悠開口道:“做戲嘛就要做全套,不能讓人覺察出來。”

房玄策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往後你總得出現在他們眼中。”

隋便雙眸微閉滿不在乎地說道:“管他呢,以後得事以後再說。”

房玄策輕哦了一聲,揹著“屍體”回到四春館。

他不知道,自從他們出了紅袖招就有一人遙遙跟在他們身後。

李景涼與趙崇真兩人從後門坐上馬車離開了紅袖招。

車廂中李景涼一拳狠狠地砸在車廂壁上,滿臉怒氣。

他李景涼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殿下,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下太子殿下?”趙崇真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到詢問後李景涼轉頭看向趙崇真,一字一句問道:“你覺得有必要嗎?”

其實不管告不告訴,用不了多久太子就會知曉此事。

太子知道了也就意味著當今聖上知道了。

皇子當眾命令親勳翊衛旅帥殺人,不管根由如何難逃罪責刑罰。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裴子添是太子一系,這次深陷其中勢必會牽連太子。

“裴子添也該死。”李景涼麵目猙獰地說道。

趙崇真急忙提醒道:“殿下慎言。”

“先去大哥那裡。”李景涼對他說道:“不過隋便已經死了,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趙崇真點點頭,他也沒想到這位剛剛進京還沒來得及去兵部報道的雲騎尉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自己尋死。

旋即他對外吩咐道:“去太子府。”

四春館中。

房玄策半背半拖地將隋便帶入房中,然後滿頭大汗的他就將隋便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

他看著地上紋絲不動的隋便,嗤笑道:“有本事你就一直躺在這。”

話音剛落地上的那具“屍體”就爬了起來,順帶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我還以為你真死了呢。”房玄策平息怒氣,儘量語氣平靜地說道。

不過話裡始終帶著嘲諷之意。

“那怎麼會。”隋便淡淡一笑,“我要是真沒了玄策你不得哭瞎了眼睛。”

看著眼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隋朝,拿他束手無策的房玄策只得內心安慰自己道:“不值得與這種人生氣,人賤自有天收。”

不過就在他冷靜下來後將要繼續開口時,隋便一手捂在了他的嘴上。

然後隋便轉頭看向房門外,冷不丁地說道:“姑娘跟蹤的手段可不算高明。”

房玄策聞言神色複雜,是什麼時候?!

“能夠不讓他察覺就可以了。”房外有清冷嗓音回道。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房玄策。

“關我屁事!”制怒半天本以為功德圓滿的房玄策終於忍不住,憤憤不平道。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