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著隋便已經走出繡房,綠荷轉身詢問道。

她沒有想明白他最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跟屬兔有什麼關係嗎?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紅魚嗓音平靜道。

因為她是背對著綠荷,所以後者沒有看到她那微微蹙起的柳葉黛眉。

等到身後響起細不可聞的關門聲,偌大的繡房中傳來一道輕嘆聲。

剛才隋便沒有說錯,自己之所以讓人帶他過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紫芝著想。

紅袖招中是太子的地方,而他隋便如今已經成為了太子與涼王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自己還不清楚紫芝為何會見隋便,但毫無疑問她是在火中取栗。

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而自己讓人帶隋便來此,未嘗沒有打著“法不責眾”的算盤。

沒想到這一切都落在了那個隋便的男子眼中。

若是沒有他臨出門的那句話,自己肯定會給他一句“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定論,但如今她憑欄遠眺,湖面波光瀲灩如天邊翻騰起伏的雲海,“該來的原來早已經來了。”

隋便是在紫芝房中找到房玄策的,自己進門的時候那個叫做胡桃的清麗丫鬟候在門外還想攔他,不過卻被他巧妙躲開。

然後推開房門的隋便就看到神色不太正常的房玄策與站在他身邊俯身彎腰的紫芝。

“你們?”隋便嘴角上揚,意味深長地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樣不妥吧。”

房玄策聞言猛然站起身來,將手中那本泛黃的古籍擱置在桌上,耳根通紅。

倒是紫芝神色不驚,只是那如蔥白纖細白皙的素手輕輕翻過古籍一頁,反問道:“難道向房公子討教學問也不妥?”

“我可沒說什麼。”隋便舉起雙手,笑著說道。

“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小生就先告辭了。”房玄策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作揖行禮道。

紫芝將那捲古籍遞到他面前,“送給房公子了。”

“人家送你的還不趕緊收著。”看著有些出神的房玄策,隋便開口提醒道。

然後不等房玄策接過古籍後再出聲,隋便就一把拽住他的袖袍往外邊走去,“走了,花痴。”

“胡桃,送送他們。”紫芝吩咐道。

所以這個送送,是將他們兩個送到紅袖招門外。

然後就在隋便與房玄策兩人“談笑風生”時,一輛名貴豪奢的香車寶駒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他們面前。

馬車上繪刻有秦王府的圖騰標識。

駕車的是秦王府天策衛副統帥呂成玄。

然後隋便轉身朝胡桃笑吟吟說道:“回去告訴紫芝姑娘,我隋便從來都不會誆騙女子的。”